就隻是單純的想要一起活下去而已,要不然,他們憑什麼去救他們?他們早該坐車離開,這座倒黴的城市了。可現在倒好,被救的人沒有絲毫的感激,反而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他們的身上。甚至還嚷嚷著,要將他們全都綁著,丟給喪屍。
張鬱已是無能為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腰間的槍握緊,為拚死一搏做著準備。張鬱低下了腦袋,像一隻正欲獵食的野獸,惡狠狠地盯著滿臉狂熱的叫嚷者,巴不得將他們全都給淫滅在這裏。他們的目光戲謔地盯著張鬱三人,一遍又一遍地狂熱大叫,“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伴隨著他們的叫囂聲,張鬱的手指頭關節更是吱吱作響。
“媽的,都給老子閉嘴!”李貫和丁木定同時出聲大叫。
這道突兀的聲音,令得剛剛,還如同狂熱的信徒般的幸存者,他們現在,卻都同時止住了聲響,目光呆恐地看著兩人,生怕兩人做出什麼事來。丁木定大聲地咆哮,“你們有沒有讀過書?你們認為現在是什麼時候?把他們丟給喪屍,你們以為這個事件就會結束?你們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這就是你們,對待恩人的態度?”
李貫在丁木定話音落下後,也大聲地咆哮,“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婊子,他們都是我們的恩人。昨天要不是他們給我們帶來了食物,我們吃什麼?昨天要不是他們抵擋住了喪屍的進攻,你們現在,還能生龍活虎地罵著他們?”
王國巍也憤怒地大叫,“你們都是住在城裏的文化人,我不是一個文化人,可也知道他們是好人,你們連這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我不知道殺了他們後,那些怪物會不會離開,我隻知道,他們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決不能殺了他們!”
這時,不少幸存者都站出來,為張鬱等人說話,雙方的局麵頓時僵持了起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不知從何方傳來。聽到支持的聲音,張鬱等人倒鬆了一口氣,人性並不都是黑暗的,至少,還有著明白事理的一方。
丁木定臉色陰狠地推了推眼鏡,用冰冷的語氣說,“我現在再重複一遍,誰認為把他們丟給喪屍,喪屍就會自動離開的,我第一個抓起他丟給喪屍。這不是玩笑,我倒想看看,喪屍是不是真的會離開!”
說完,李貫還幫著丁木定,惡狠狠地瞪了瞪小眼睛,嚇得不少幸存者,都後退了一大步。提出將張鬱等人丟給喪屍的幾個家夥,現在全都低著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勝利的形勢,向著張鬱這邊傾斜。狂熱的幸存者,他們說來說去也就是那個理由,“因為他們將喪屍給吸引過來了,所以,必須將他們丟給喪屍。”而支持張鬱的這方,說出來的反駁話語,就像是泛濫的黃河水一般,連綿不絕。
張芃總算是看清了什麼是人性,昨天還一同洗澡、嘻嘻笑笑的好朋友,今天卻是陰險地讚同,將她丟給喪屍的提議。所謂的好朋友,在這些被‘活下去’逼瘋了的幸存者的眼裏,連個屁都不值。
張鬱以為這出鬧劇,即將落進帷幕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就算不是他們吸引來那些喪屍的。可他們說過,他們是軍人,會保護我們平安無事地到達H市,還有到達什麼什麼的部隊。”
眾人都看向了聲音傳來地,卻郝然發現,說話的家夥正是那個李剛。
李剛摸了摸滿臉肥油的麵龐上的八字胡,眯著小眼睛說,“我就想問一句。眼下,我們被喪屍包圍在了這棟樓中,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活著到達安全地點呢?”說完,他還不懷好意地看著張鬱,臉色陰險地冷笑。
頓了頓,李剛繼續摸著八字胡,陰險地說,“好了,我的軍人長官們,你們該履行你們的諾言了,我們該如何逃出這棟該死的酒店呢?我可是記得你們說過的,會將我們全都帶到安全的地方的。天啊,這可是你們拿‘軍人’這兩個字眼發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