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洗漱台,非常地簡單地擺放著毛巾梳子等事物。小雨轉動水龍頭的開關,以雙手接過水龍頭流出的清水、晶瑩的液體盛滿了雙手。小雨輕輕地抹在自己的臉上,開始了每天早晨必須的洗漱。過後,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那個裝出冷酷模樣的自己,她都有一種偷笑的感覺。
原來,自己的演技也是可以這麼好的呀。
小雨不免得意地翹起了嘴唇,可是緊接著,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後怕,這還是第一次,她開槍射擊了無辜的幸存者。如果不是為了張鬱計劃的成功,她絕對不會對他們進行射擊。說到張鬱的計劃,按照小雨自己的想法,其實也就是蒙騙那些幸存者。張鬱說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目前,他們還是處於弱勢的一方,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手槍以及那身皮,這些幸存者可能早就把他們給……總的來說,他們必須隱藏起他們的真實身份,在沒有實力的前提下,想要和這些幸存者一起生存下去,隻能隱藏起來。
自從被李貫誤認為軍人後,張鬱便一直對這個好主意念念不忘,直到親自對幸存者們撒謊,稱他們是軍人。當然了,他們不可能隻對你身上那套皮、或是一把手槍又或是瞎掰的故事,就相信你是軍人。
說謊之前,張鬱在腦海中進行了無數次的模擬演習,例如各種嚴重後果,他都盡量往最壞的一麵想去。然後借此尋找應對的方法,希望能讓這個謊言完美無缺。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不小心漏出一個馬腳,都有可能將自己置於死地泥潭。
之後,張鬱偷偷地對張芃和小雨說明一切,雖然遲了些,但張鬱還是簡要地說明了這件事情的利弊。利的一麵,得到幸存者的高度信任,所有人都會相安無事地到達H市。弊的一方,他們都將有生命之危。如果情況還算良好,他們頂多渾身會被搜刮到一絲不剩,最後給別人打個下手,當個低微的車前小卒。
歸為一點,張鬱隻能領導這些幸存者到達H市,進入安全的保護地帶。就像李貫說過的,因為沒有領導者給予的生存方向,所以,幸存者都在內心中擔憂,不願意相信別人,也不願意去奮鬥,他們隻能縮在這個小小的酒樓中等死。
在中國,大部分的民眾最信任的是什麼人?
列出一個表格,表格上寫著各種職業的人群,例如:白領、學生、醫生以及軍人等等。如果讓人們以這個世界的背景做選擇答案的話,毋庸置疑,相信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軍人這個格子。所以,張鬱必須好好地利用軍人這個頭銜,才能將這些幸存者全都帶出這座城市。否則,他們就隻有慘死在喪屍手中的下場。
同為人類,在這種時候難道要見死不救?
不,張鬱會將他們全都帶出這座城市,他實在是不想看到任何幸存者死於喪屍之手了。看著人們那絕望的模樣,絕望之前所做的最後掙紮,張鬱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一個人,曾經拯救過他多次的一個人。如今,他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張鬱隻有代替他,代替他完成這些事情。
如果是他,相信他也不會見死不救。
說實在的,張鬱真的沒有什麼領導才能,唯一的才能,就是腦子比正常人發達了一些。張鬱的才能,完全就是利用腦子來分析一件事,然後借機尋找漏洞和突破口。最後才發號施令,人們應該怎樣做才能成功地破掉這個僵局。
當堵住了喪屍的進攻,不,或者說更早之前,應該是看見喪屍出現在酒店大樓外的刹那。張鬱在心中便有了預感,當第二天醒來時,喪屍絕對會鋪滿樓下的地麵。饒是這樣想,張鬱的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小小的僥幸,導致第二天起床時見到樓下的場麵而驚恐大叫。當然了,這一晚上,張鬱也是熬了幾個小時做著準備,打算在第二天完美地利用軍人這個頭銜。
在小雨的口中,張鬱得知了軍人證件的大概模樣,然後從酒店的一些職員證件中進行取材,接著才進行加工。那個國徽和小龍,實際上是從易拉罐中刻下來的,也就是大概的一個模子。在小雨快速的動作和當時的場麵下,估計沒多少人會留意證件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