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氣味真是熏得四人喘不過氣來,要多難聞就有多難聞。實際上,光是一些在屍體上密密麻麻蠕動的蛆蟲,就已經使眾人大倒胃口,更別說是一群黑壓壓的蒼蠅嗡嗡地圍著屍體跳,眾人差點就把剛剛吃下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張鬱取過車上的望遠鏡,仔細地看著這棟教學樓,從這棟教學樓的東麵一直看到西麵,又從這棟教學樓的上麵看到下麵。每一間教室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注視著,每一間教室擁有的多少扇窗戶,他都清清楚楚地記在心中。
片刻之後,張鬱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雙手開始在雷達下方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打。不久後,雷達的顯示屏便顯現出了這附近的喪屍分布。實際上,張鬱也僅僅是將這雷達,鎖定在這棟教學樓的方圓五十米罷了,主體自然是這棟長將近五十米,寬二十多米的大樓。
眾人眼睛一閃,隻見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層層綠色的方框構架,不時還有一層層綠色的波紋向四周散開。波紋反射回來,每一層存在多少個藍色的小點點,全都被這個雷達外加熱能探測器的超級組合機器,發現在了眼皮子底下。
實際上,令眾人在意的僅僅隻是那些黃色的小點點。
此時,他們就在這棟教學樓的下方,雷達也是在這下邊直接對大樓探測,精準度可不是在那邊那個操場上可比的。在顯示屏上,眾人隻看見一層層的綠色方框架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藍色小點點,越往上就更是密集。附提一句,在一樓至三樓,幾乎沒有多少藍色的小點點。
顯示屏上顯示,在這棟教學樓東側的一個小方框中,蜷縮著二三十個黃色的小點點。實際上,那裏是應該是一個空間,應該是教室或是別的什麼地方。
所以換句話說,這些幸存者有二三十人,他們全都躲在那間教室裏?
張鬱依照雷達上的方框構架,再依照自己用望遠鏡所看到的實物,又迅速地在紙上畫了個草圖。這些草圖整合起來,實際上也就是這整棟教學樓的平麵圖、內部構造圖什麼的。張鬱非常認真地描畫著,每層樓存在多少間教室、多少個入口等等,都被他畫的清清楚楚。
這時,王國巍忽然怪叫了一聲:“啊,媽呀!”
張鬱非常討厭這種做事到半途,便被人打攪的感覺,但他還是忍著揍王國巍一頓的情緒向他看去。
“啊,喪屍又追過來了!”王徹和楊振寧也在大叫。
“哇哇哇,該死的家夥!”
“我操,是人妖!”
當見到那隻喪屍粗壯的東西時,王徹立即掏出手槍對那隻喪屍瘋狂射擊,隻聽見噠噠噠的輕微槍聲,那隻倒黴的喪屍瞬間中彈無數,一仰頭便伸展四肢立即擺出大字、接著瞬間被甩飛,咕咚的一聲撲倒在了地麵上。
王徹再也忍受不住了,對著張鬱大叫,“長官,請允許我開槍掃除喪屍!”
張鬱不答,隻是徑直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相片來,死死地盯著六層的那間教室。
那位女教師愣了一愣,微微一怔便回過了神來,與此同時,那些孩子則是拚命地對張鬱訴說著他們的名字,“我叫蕭可艾,今年十一歲了!”“我叫李黑,今年十歲半!”“我叫杜楠,今,今年九歲八個月了,在,在上四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