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鬱的話,三人沒有任何的異議,除去王國巍這個開長途貨車的邋遢大叔外,其餘的兩人都是軍隊出身。他們在軍隊被灌輸的核心思想就是為人民服務,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他們跟隨著張鬱到達這來,也無外乎就是為了救人,什麼無聊的東西,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如同狗屁,他們的腦海中隻有長官的命令,以及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即使當了保鏢,在腦海中加了一個,必須包圍boss的安全,但是前兩個卻是如同印記一樣,已經深深地紮在了基因片段中,永遠無法抹去。
他們既然沒有異議,也就是說,他們是嚴重的讚同咯。
張鬱冷冷地笑了起來,三人對他這莫名的笑容似乎放心了不少。
實際上,對於這次的計劃他實在沒有多少的把握,他的冷笑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子,給團隊增增士氣罷了,說到底,他可是怕得緊哪,有哪個人喜歡死亡,有哪個人喜歡自己的計劃失敗?
是的,沒有一人。
簡單地布置了一下作戰計劃,說明了這次作戰的細節行動,待到眾人已經記得差不多時,張鬱才停了下來。
接著,他便從自己背包中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來,二話不說便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劃了一刀。刹時,他的眉頭立即皺成了波浪狀,一道悶哼也從鼻孔中傳出,手腕也隨即流出了一道殷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腕緩緩地低落。
王國巍用透明的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接過這些血液,大概接了一百多毫升,他便讓張鬱停下手。
在張鬱異樣的目光中,王國巍也拿著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猛地一劃,在他眉頭瞥起的瞬間,手腕上的傷口也緩緩地湧出了一道殷紅血液來。
王大叔大概放了兩百多毫升的血液,但是他卻是像放了兩百多毫升的水一般,沒有絲毫的在意。按他的話說啊,“我年輕時沒錢那會,就會經常拿自己的血去黑市賣,次次都是一大盆,這些小血比起之前那會啊,可是差得遠嘍。”
兩位保鏢也用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劃,將血液盛在了新的透明熟料袋中,他們放的血合起來足足有五百多毫升,這一乍看之下足以令人發暈窒息。光是想,都已經讓人覺得很痛了,但是他們兩人連個哼聲都沒有冒出,就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收好血液,四人開始往自己的手腕上消毒,還好張鬱有帶著張芃老師準備好的急救包,急救包中緊急止血劑以及消毒藥品可謂是一應俱全。
消毒過後,王大叔便主動幫眾人手腕的傷口包紮繃帶,王大叔在這一方麵似乎有過經曆,手法挺嫻熟的,三兩下便將所有人的傷口包紮得完完美美……
張鬱將四人放出的血液小心翼翼地分別裝在了三個小熟料袋中,其中兩個給了後座的兩位保鏢,一人一個,而他自己則是拿了另外一個。
他們都知道,想要將樓上的幸存者全都給解救下來,要知道,那可是在喪屍的眼皮子底下做行動啊,要是沒有一絲的犧牲,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張鬱讓王國巍開始發動車子,王大叔得令後,便一把踩下那熟悉的油門,一腳深深地踩到底。
伴隨著嗡嗡響起的馬達聲,這輛車便如離弦的箭一般,唰的一聲,快速地衝了出去,幾十隻倒黴的可憐蟲躲閃不及,便被瘋狂旋轉的大車輪子給碾壓在了下方,想要從中掙紮出來,卻被生生地碾碎成肉醬渣子……
張鬱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類似於椰子的玩意,接著便站起打開車頂蓋,而車子此時正向五號教學樓快速地駛去,因為這是他的命令。
張鬱一把點燃引線,對著這棟教學樓東邊的過道,對著堵在過道口處密密麻麻的喪屍們,便是大力一揮然後瞬間鬆手,這個玩意便像離弦的箭一般,直直地飛了過去。
椰子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張鬱便對著王國巍大聲尖叫,“快點調轉方向,將車子開到西邊的樓梯口前!”
接到命令,王大叔一把手衝著方向盤猛轉,雙腳也在刹車與油門之間來回的轉換,車子也猛地進行了一個驚險大拐彎,眼看著就要撞上一旁的台階了,王國巍又猛地甩動方向盤,雙手不停地來回方向盤與穩定杆之間,那種動作簡直到達了眼花繚亂以及行雲流水的地步,就算是一個頂級的F1賽車手,見到了王大叔此時的動作,也會豎起兩根大拇指讚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