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沫家。
“你不打算拿點東西招待我麼?”洛米斯雙腿交疊,優雅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嗬,招待?”寧沫冷笑著看向洛米斯,“有種你就喝我的血!”
“別對我那麼冷淡嘛!”洛米斯邪魅的笑笑,“我好歹也在你家附近下了保護層啊。”
洛米斯語落,寧沫立刻望向他,一臉警戒。
“這個保護層,除了我,別人根本靠近不了。”洛米斯不緊不慢的說著。
“邶洛回來怎麼辦?”寧沫腦海中第一個過濾的就是這個問題。
“那我就管不著了。”洛米斯聳聳肩膀,然後起身,意味深長的笑著:“我想我也應該回家去了,否則艾薇兒會等急的~”
“你…”看著洛米斯的表情,寧沫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又沒辦法發作。
“嗯?”洛米斯勾勾唇角,然後轉過身體,看向寧沫。
寧沫緊緊盯著洛米斯,洛米斯也緊緊盯著寧沫。
一秒—
二秒—
三秒—
“我沒時間和你耗下去了,說吧。”洛米斯先按耐不住了,反正沒人耐他何,寧沫這個女孩子又能說出什麼過分的呢。
“沒什麼。”寧沫轉過頭,語氣變得很冷淡。
“那我走了?”洛米斯試探性的問著。
“嗯。”寧沫淡淡的應了一聲,表情迅速間冷了下來。
在洛米斯邁出步子的時候,寧沫再次開口:“如果邶洛真的接近不了我,那我就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了,就說你該隱並沒有死,不說出來我根本沒辦法圓謊。”
其實寧沫也是在威脅洛米斯,她討厭他一意孤行,討厭他的自私,討厭他的一切。
“那你就可以幫著所有人收屍了。”洛米斯也沒打算讓著寧沫,他本來就是壞人,那就做壞人做到底吧。
聽著洛米斯這麼說,寧沫眼神黯淡的轉過頭看向洛米斯,待她轉過頭時,洛米斯已經不見了。
吸血鬼就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
寧沫緩緩閉上雙眸,然後仰在沙發上。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寧沫真的感覺到疲憊了,不是那種身體上的疲憊,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疲累。
也許是壓力太大了,寧沫腦海中劃過好多人的臉龐。
一個個碎片在寧沫腦海中翻湧著,拚湊著,不一會兒便定格成一個個過往的畫麵。
下一秒,寧沫的頭忽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寧沫便掙紮著從夢中驚醒。
摸向自己的臉龐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臉龐已滿是淚痕。
輕輕起身,看向窗外,寧沫才發現,窗外的陽光是那麼刺眼。
低下頭時,她便看到茶幾上放著的,削蘋果用的水果刀。
寧沫輕輕坐了下來,然後拿起它。
從以前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自己逃脫不了關係,寧沫甚至感覺自己就是個導火索。
現在該隱手裏的底牌也隻是自己,如果自己死了,消失了,他是不是就威脅不到別人了?
自己是不是也就做不了傷害別人的事情了?
這麼想的時候,寧沫忽然像著魔了般,把水果刀的刀刃移向自己的手腕處。
寧沫在劃開自己左手手腕的刹那,她忽然感覺自己得到了解脫。
她垂下左手,鮮血便順著她的左手向地麵上滴落著,不久屋子裏就彌漫著濃重的鮮血味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寧沫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她似乎看到淩冉站在不遠處對著她招手,對著她微笑。
淩冉…
你等著我…
我這就去找你…
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有人衝到自己麵前,然後在自己耳邊喊著什麼。
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抱了起來。
然後,寧沫眼前一黑,意識全無。
她不知道,衝到自己麵前的人正是邶洛和司徒銘。
邶洛在靠近別墅的刹那,就聞到了屋子裏濃重的血腥味,他以為寧沫出什麼危險了,想都沒想,便破窗而入。
然後他便看到寧沫倒在了血泊之中,身邊的水果刀和手腕處的劃痕充分證明了這是寧沫自己做的傻事。
司徒銘背過身體,雙手顫抖的撥通了救護車電話。
簡要敘述事情之後,司徒銘便跳窗離開了屋子。
他剛剛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為了不傷害寧沫和邶洛,他隻有暫時遠離。
………………
“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洛米斯靠在一顆大樹旁,語氣平靜的問著自己身邊的冰瑞亞。
“該隱大人,我們已經替您已經找到了。”冰瑞亞一臉嚴肅的模樣,她沒閑心和麵前的惡魔扯著沒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