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姐姐!”
病床旁邊的兩個孩子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歡天喜地地向了莊欣舞迎了過來。摸了摸孩子們的頭,莊欣舞衝病床上的人露出了溫柔的一笑。
“哥,你今天覺得怎麼樣?”
“小舞……”白色的病服,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他有著一張消瘦的臉,頭上紮著繃帶,臉色也有些蒼白,雖然身患重症,但是看到莊欣舞的時候還是努力地打起精神來,“今天好多了,醫生說再做一次手術就可以徹底出院了。”
“今天睿哥哥答應我們會早點康複的,小舞姐,以後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小男孩握住莊欣舞的手一臉天真的說道。他的年齡明顯要比身邊女孩的年齡大一些,也不過12、3歲的樣子,一雙明亮的眸子裏帶著一股他這個年紀所不該有的堅毅神情。
“真的嗎?睿哥哥……”明明是一句充滿童真的玩笑話,在莊欣舞心裏還是倒灌進一絲暖流,她慢慢地將目光移到了病床上,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露出了溫柔的表情。
“哦,對了,小弟小妹,我給你們買了蛋撻哦。”砸了一下手,莊欣舞將手提袋裏那尚有餘溫的紙盒塞給了弟弟妹妹,“你們兩個小家夥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學麼?睿哥哥這裏由我來照顧著就好了。”
“好。”於是接過蛋撻,孩子們興高采烈地轉身離去了。
“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哦。”送他們離開之後,偌大的病房突然變得空落落的。病床旁邊放著一束鮮花,莊欣舞走上前去整理了一下花束,那甜膩的芬芳立刻遮住了消毒水味兒飄進鼻腔。
“小舞,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病床上的男子突然說道。
“哥,說這些做什麼呢?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莊欣舞連忙搖搖頭。
“因為我的關係耽誤了你的課業,原本你應該順利畢業的。”每當說到這個話題,莊忻睿的臉上都充滿的愧疚。
“睿哥哥,你不是答應過我嗎?”莊欣舞突然握住了男子的手,“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再次站在賽場上,讓我們為你加油、歡呼的……”莊欣舞的笑帶有一種力量,一種可以溫暖人心的力量,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仿佛所有的傷痛和不愉快都會隨風逝去,一切都可以變得很輕很輕……
“嗬嗬……”聽了這話,那男子笑了,笑的有些苦澀。
莊忻睿,小舞同父異母的哥哥,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他就是家裏唯一的靠山,為三個孩子撐起一片天空的男人。他是省田徑隊的優秀隊員,也是弟弟妹妹眼中的驕傲。賽場上的莊忻睿是那麼帥氣,那麼英姿勃發,就像永遠不會落下的太陽一樣,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活力和熱情,至今家裏都擺放著他獲得的那一項項殊榮,一支支獎杯……
原本一家人這簡簡單單的生活也可以很幸福,然而,就在弟妹們還沒有來得及成年去獨當一麵的時候,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的莊忻睿卻突然得了令人動心棘手的腦瘤。一時間整個家就像瞬間崩塌了似的……好在那腫瘤是偏良性的,據說隻要經過手術和藥物治療很快就會康複,但是,家裏所有的重擔,包括那龐大的治療費也就一下子落在了三個弟妹中年紀最大的小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