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去海洋館(1 / 3)

而且他還聽說了,那日欣然參加生日宴會,被那個景華曜強吻的事兒。這豪門之家,本來就是那些娛樂八卦記者們追逐的對象,有這樣爆炸性的新聞,他們不去挖才怪。更何況,那個該死的景華曜還有故意宣揚這個消息的意思。

景華曜既然都敢做出這樣的事兒,那麼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現在的欣然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孩了,看著她依然嬌美無瑕的那張臉,他卻隻是覺得便扭。

另外,他的心裏也很是窩火。他一直是個很傳統的男人,他一直認為這美好的第一次,應該還是留到新婚之夜的。可是那個該死的景華曜卻可惡的破壞了這一切。想想,他真是恨。他真的很後悔,那天沒有衝上去,一拳將他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打得稀巴爛。

以前,他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這世間的美男子,是無數女孩心目中追逐的對象。可是站在那個男人麵前,他卻不由自主地自慚形穢。那個男人長得簡直太完美了,都讓人不敢相信。不止於此,他還擁有世間最為傲嬌的家世,所有的這一切,簡直令他嫉妒得發瘋。或者換句話說是恨得發瘋才是。

他很想現在就報複他,然而卻沒有那個實力,於是就不自覺地把怒氣發泄到了欣然的身上。

可看到欣然嚶嚶的哭泣,他的心中又有點不是滋味,畢竟兩個人也有了七年的感情做基礎的。但他最終還是選擇狠心地站起身來。緩慢地往外走。

看到他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欣然隻覺得心像被一把鋼刀攪動著一樣難受。她很想衝上去,拉住他,央求他: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難道你舍得放棄咱們七年的感情嗎?

然而她最終卻沒有去做,她的雙腳就像在地上紮了根一般。

或許,亭萱說得沒錯。自從有了那個妖孽男的出現,他和她之間就再也不可能了。就像是一塊美玉,被殘酷地弄上了一道裂縫。再怎麼修複,也無法完好如初。

宋亭萱的腳步也越來越沉,沒邁出一步,和欣然在一起幸福的點滴就湧入腦海裏。有好幾次,他都想不顧一切地回過頭,再一次把這個自己珍愛了七年的女孩,牢牢地抱在懷裏。

然而,最終他還是沒有那樣做。心底那種大男人的固有觀念以及對生活重擔的恐懼,最終還是讓他放棄了。他邁出了最後一步,離開了那座茶館。

看到他的背影終於消失子啊視線之外,欣然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噴湧而出,哭得一塌糊塗。

茶館的侍應生察覺大欣然的不對,便悄悄走上前,輕聲安慰道:“小姐,你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助?”

欣然漸漸止住悲聲,長到二十一歲,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外人的麵前如此窘迫,也在這一刻,她真正體會到了人世間的悲苦。

“謝謝了,不用幫助。多少錢?”欣然緩緩抬起頭,拿出了錢包。

“哦,不用了,剛才那位先生已經付過錢了。”侍應生連忙擺擺手說道。

“謝謝。”欣然緩緩站起身,卻忽然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哎呀,小姐,你小心些,”侍應生連忙伸出手來扶她。

“多謝你了。”欣然再次微笑著感激。

“小姐,不是我多嘴,我想勸你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著?我看小姐你如此好的人品,肯定能找到比剛才那個先生好很多倍的男朋友。所以,你真的不必傷心。”侍應生還好心地勸慰著。

欣然朝著她感激地一笑,繼而又點點頭。

緩緩地走出了茶館,站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這裏是海城的鬧市,所以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也是人流不息的。

她一陣茫然,竟不知偌大的世界,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就這樣一個人在街上閑逛著,一直走到了華燈初上,覺得雙腿都有些發酸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發現已經七點多了,她這才在原地站定,思考著該往哪裏去。

站在原處,又想了一會兒,她決定還是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