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莎莎真的很恨,她恨得直想把銀牙咬碎了。可是現在在華曜的麵前,她卻不能露出絲毫的憤恨了,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去祈求華曜,祈求華曜能夠放自己的父親一馬。父親是真個家族的頂梁柱,現在家裏已經一團亂了。自己的三個哥哥都是廢物,隻會在那裏長籲短歎,拿不出一點辦法來。倒是她,繼承了父親的狠絕,其實這個綁架竺欣然的法子還是她想出來的呢。
“華曜,其實我爸爸也是一時糊塗,你看在我們倆小時候一起長達,情誼深厚的份上,就原諒我爸爸吧。”馮莎莎泫然欲泣的樣子的確很讓人心動。
其實,她不刁鑽的時候,真的很有名家閨秀的風範。特別是她現在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讓人我見猶憐。
華曜看了她一眼,不能說一點也不為所動,是的,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他是可以原諒她的,可是一想到馮永利做事竟然那麼絕,他竟然要要了欣然的性命。他就再也無法容忍。想到這裏,他站起身。冷冷地說:“對不起,莎莎,這個忙,我恐怕是幫不到你的。警方證據確鑿,並非是我們當事人撤訴就能免去對你爸爸刑事追究的事兒。你爸爸也太狠心了,欣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可是你爸爸竟然想要她的命!”
華曜說到這裏,不由愈發的氣憤,語調也加重了很多。
“曜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替我爸爸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晶瑩的淚珠終於從馮莎莎的臉上滾了下來。
“這不是賠不是的問題。”華曜皺著眉,臉部的完美線條給人一種僵僵的感覺。
這樣的華曜周身是一種冰冷的氣場,讓馮莎莎的心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好了,你還有五分鍾的時間,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可說,那我就走了。”華曜決然地轉身,背影更給馮莎莎一種徹骨的冰冷。
“曜哥哥,我求求你,不要走。”馮莎莎的心仿佛在這一刻被霍然摘走了一般,她一把拉住了華曜的衣襟竟然跪了下來。
如此高傲,如此目空一切的千金小姐,為了父親竟然要給華曜下跪了。然而,此刻的馮莎莎早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馮莎莎,你真是幹什麼?你快點起來。”華曜心頭一震,他沒有想到馮莎莎竟然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來。他慌忙用手去啦馮莎莎的手。
然而馮莎莎卻反手吧華曜的手牢牢攥在了手心裏,她聲淚俱下地說道:“曜哥哥,我求求你,你就高抬貴手吧。我知道你們景氏的人脈,如果你肯插手這件事兒的話,法院一定會從輕發落的。曜哥哥,我爸爸真的隻是一時糊塗,他隻是愛我心切。他隻是不能接受你結婚了,而新娘去不是我的事實。”
“不可以,馮莎莎,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能答應你。”華曜的心上湧上了陣陣的酸澀,他扭過臉去,不看馮莎莎的眼睛。
說一點也不可憐馮莎莎那是假話,迄今為止,馮莎莎是出了爺爺待他最好的一個人,也是最真心待他的人。然而,一想到他們對欣然做出的那些傷害,他就無法原諒。
“曜哥哥,難道你就這麼狠心嗎?”馮莎莎的淚水開始肆意橫流了。她的雙手依然牢牢地抓住華曜,但是心卻已經開始變得漸漸冰冷了。
“不是我狠心,是我無能為力。”華曜旋即站起身,他得趕緊離開,在這裏多停留一分鍾,他就把自己會被馮莎莎軟化。但是他卻絕對不能妥協的,他們傷害了欣然,就等於觸動了他的底線。這真的是他無法原諒的。
“不要走,曜哥哥,你聽我說,你再聽我說一句,好不好。”馮莎莎的手滑落下來,卻又牢牢地抓住了華曜的褲腿,讓他動彈不得。
“好吧,你就再說一句吧。”華曜仰起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曜哥哥,你不看在任何情麵上,你也得想想那次,你突發闌尾炎,是我發現了,然後是我爸爸背著你去的醫院,醫生說你那次非常危險,如果不是及時手術的話,那你就要有生命危險的。曜哥哥,我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些年,我和爸爸也是一直去全力支持著你。你好好想想,若是沒有我和爸爸的支持,你能在鼎盛集團裏站穩腳跟吧?你能打敗你那幾個堂兄嗎?這些話我本來不想說,可是曜哥哥,自從你遇到那個竺欣然就變了。”馮莎莎索性將心裏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華曜聽罷,微有動容,的確馮莎莎說的是事實,馮氏父女對他確實有很多的恩情,但是這卻不能夠成為他們可以任意殘害欣然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