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笑回過神來,美眸裏露出了一絲慌亂地羞意,臉頰的酡紅比晚霞還要絢麗,朝張小京嗔道:“還不放開的狗爪子!”
原來剛才突然刹車時,張小京為了保護柳含笑,不得不摟住了她的腰。不知道是他忘了,還是不想放開,那雙賊手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腰上。
嫵媚的嬌嗔聲,撩人心魄,張小京不覺心裏微微一蕩,憨笑道:“我是怕春梅姐再突然刹車,所以才抱著笑笑姐的。”一邊說著,一邊戀戀不舍的鬆開了那雙賊手。
宋春梅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哎喲,好體貼的乖弟弟,笑笑確實需要找一個你這樣多情的護花使者了。”
“呸!我才不跟你這個浪妮子一樣,想什麼護花使者。”柳含笑啐道,眼眸中散發出羞澀的笑意,朝張小京瞟了一眼,隨即垂下一臉的嬌豔。
看著羞羞答答,欲語還休的人間絕美,張小京不由得癡了。
奔馳很快駛進了柳家莊園。
柳含笑一下車,便將負責莊園安全的十幾個保安召集過來,吩咐他們加強警戒,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輪流值班。
刀仔的話,令她不得不格外小心,誰知道第二批殺手會什麼時候出現?也許就在今夜!
對於她這種如臨大敵的做法,張小京卻不以為然,心想殺手真要是找上門來,就憑這些個保安,頂個屁事!但也不好出言說道什麼,她這也是一番好意。
看到柳含笑吩咐完,張小京道:“笑笑姐,我們去看看柳老爺子吧,他也該醒了。”
柳含笑自責的拍了一下小腦袋,笑道:“瞧我糊塗的,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宋春梅揶揄道:“有人一心隻想著情郎,哪裏還記得爹娘?”
“浪妮子,皮子又開始癢癢了,是不是?”柳含笑紅著臉跑過去,想撓她的癢。
宋春梅笑嘻嘻的,一溜煙的跑開了。
柳含笑緊追不舍。
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丟下可憐的張小京,往柳巡風所在的臥室跑去。
張小京無奈的搖了搖頭,緊隨著腳步跟了上去。
三人走進柳巡風的臥室,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正在床邊忙碌著。
柳含笑叫道:“張媽,我爹醒了嗎?”
張媽回過頭來,臉色似乎有點緊張,看到柳含笑時,才舒了口氣,道:“大小姐,你來得正好,老爺……老爺……”
柳含笑心裏一慌,“我爹怎麼啦?”話還沒說完,已經奔了過去。
“老爺老是出汗,又黑又臭,我擦都擦不過來了。”張媽惶恐道,將手中的毛巾展示在她麵前,“這已經是第五塊毛巾了。”
隻見那條嶄新潔白的毛巾上,仿佛浸了一層淡淡的墨汁,像塊髒兮兮的抹布,往外散發著一陣淡淡的腥臭味。
第五塊毛巾都尚且如此,不難想象,第一塊用過的毛巾是怎樣的一番情形。
柳含笑隻看了一眼,便慌忙掀開柳巡風身上的空調被,那一身睡衣也是如此,隻是那抹黑色更濃,腥臭味更嗆鼻子。
“小混蛋,這是怎麼回事?”
張小京不疾不徐的走過去,湊近看了看,用手在柳巡風的鼻端和心髒探了探,笑道:“笑笑姐,你別慌,老爺子的情況都很正常。”
柳含笑皺著鼻子道:“我爹都這樣了,情況還正常?”
看到她皺著鼻子的模樣甚是可愛,張小京忍不住在她鼻子上輕輕一捏,笑道:“我剛才檢查了一下,老爺子的呼吸、心跳都很正常。”
柳含笑愁眉苦臉道:“我爹出的汗怎麼又黑又臭?”
張小京沉吟片刻,道:“這些黑色的東西,應該就是蠍子毒素,這表明老爺子的身體正在往外排毒呢。”
柳含笑舒了一口氣,拋給張小京一個嫵媚的眼神。
不一會兒的功夫,柳巡風的臉上又布滿了細微的淡黑色汗滴。
張媽正要去擦,柳含笑道:“張媽,讓我來吧。”
張媽還在遲疑,柳含笑已經搶過她手中的抹布,在床緣邊坐下,扭著身子,悉心的擦著柳巡風臉上的汗漬。
她一邊擦著汗漬,一邊問道:“小混蛋,我爹這汗要出到什麼時候?”
張小京道:“等到老爺子身體內的毒素排完了,汗自然就收了。”
柳含笑蹙眉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笑笑姐,你不要心急。”張小京在柳含笑的對麵坐下,用手指在柳巡風額頭上點了一滴剛剛冒出來的汗漬,自己先看了看,又支到柳含笑眼前,“你看,毒素很淡了,說明老爺子身體裏麵的毒素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