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京呆了呆,道:“這麼說,嬸也被關起來了?”
想起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胡桂花心有餘悸道:“是啊,衛生局那幫人把我們集中關在一起,每天不是這檢查,就是那檢查的,羞都羞死了。”
“嬸,你又是怎麼出來的?”
“經檢查後,被關起來的人都發現感染了這種性病,唯獨我沒有。於是他們就把我叫過去問話。我害怕,不敢隱瞞,就把你給我治病的事也跟他們說了。又經過幾天的觀察,他們確診我沒有感染後,就把我給放了。”
張小京倒吸了一口涼氣,“嬸,都有那些人被關起來了?”
胡桂花眨了眨眼睛,“說來也奇怪,被關的這些人之中,除了蔣麗琴之外,都是村幹部以及他們的家屬。”
“哦!”張小京揚了揚眉頭,沉吟片刻,仿佛有點明白了,點頭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胡桂花驚訝道:“小京,你知道是什麼情況?”
張小京有點愧疚的說道:“嬸,實不相瞞,在你之前,麗琴嫂就去我那兒看過病,跟你的情況差不多,但我沒有給她開藥。”
胡桂花驚訝道:“你為什麼不給她開藥?”
張小京尷尬的笑了笑,道:“她不是個好……好女人。”
想起那天張小京給自己治病的經過,胡桂花不由得俏臉一紅,似笑非笑的說道:“難道蔣麗琴那個騷狐狸溝引你了?”
張小京的臉紅的跟煮熟的蝦米,連忙搖著頭否認道:“沒有,沒有……她怎麼會溝引我呢?”
“那你怎麼說她不是個好女人呢?”胡桂花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她才不會相信張小京說的話呢,就連她當時都有點那個想法,蔣麗琴那個騷狐狸的老公又長期不在家,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
張小京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她,“嬸,你想想,麗琴嫂的老公張立升不在家,她怎麼會感染性病呢?”
“是啊,我也很好奇。”胡桂花想了想,戲謔道,“她不會是跟村幹部有染吧?”
張小京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騷狐狸的本事還真不小啊!”胡桂花感歎道,“你知道她跟誰有一腿?”
張小京道:“她如果隻跟一個人有染,怎麼會有那麼多村幹部得了性病?”
胡桂花頓時火冒三丈,盯著張小京,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氣急道:“你是說你叔跟她也有一腿?”
張娟這妮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低垂著小腦袋,潔白的牙齒咬著薄薄的嘴唇,一副又惱又羞的俏模樣。
張小京沉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麗琴嫂就是這次禍害的根源,其他人的病都是從她身上感染的。”
聽到蔣麗琴不止跟張有源一個人有染,胡桂花的臉色似乎好了很多。
這也不奇怪。如果隻是張有源一個人胡亂搞男女關係,胡桂花在鄉親們麵前,會覺得抬不起頭來,但現在村幹部都是如此,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笑誰!
胡桂花恨恨的罵道:“這個不要臉的破鞋,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張小京似乎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但沒有根據,他也不敢亂說,“這個問題,隻有麗琴嫂自己知道了。”
客廳裏頓時鴉雀無聲。
胡桂花幽幽的看著張小京,忽然道:“小京,嬸待你怎麼樣?”
想起那日幫她看病的情景,張小京紅了紅臉,撓著頭訕笑道:“嬸對我自然很好啊。”
胡桂花笑道:“娟子是我的寶貝,隻要你願意,我就讓她嫁給你。”
張娟在一旁聽得麵紅耳赤,嗔道:“娘,你亂說些什麼呀!”
雖然她十二分的願意,但胡桂花突然提出來,這多少讓她感到有些難為情。這都是女孩子的矜持使然。
張小京惶然道:“嬸,我和娟子從小玩到大,她就是我的妹妹,這事咱別提了。你有什麼事盡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幫忙。”
“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們家娟子?”胡桂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幽幽的歎了口氣,“小京,你叔都已經關了快一個月了,病還沒有治好,你能不能幫幫他?”
在胡桂花看來,張有源父子兩施展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將蔡美玉從張小京手中搶走了。這小子肯定懷恨在心,決計是不肯幫這個忙的。
所以,她想到了用張娟來打動張小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