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張小京腳尖一蹭,風一般往王琦所在的地方掠去。
“殺!殺!給我殺了他!”王琦叫囂道,好像是在吆喝著手下圍殲一頭野獸似的,全然沒有一點負罪感。
聽到主子的必殺令之後,百餘十個混混們不再猶豫,一個個揮著鋼棍,爭先恐後的朝張小京撲了過去。
包圍圈立即從幾百平米縮小到十幾個,幾個平米,喊殺聲此起彼伏,方圓幾公裏的鳥兒都驚得飛走了。
群毆?這早在張小京的預料之中,這群混混們根本就沒什麼本事,隻是仗著人多,以多欺寡,倚強淩弱罷了。
一個黃頭發的小混混“啊啊”的叫著向張小京猛撲過去。
呼!
一棍打過,隻聽到撲空的風聲,卻沒有皮肉的撞擊聲和骨頭爆裂聲。
張小京隨意一閃,避過迅猛的鋼棍,反身一把扣住黃毛攻擊過來的手腕,順手在手臂上端的大陵穴一點,黃毛立即就全身無力,嘴上“哇哇”的痛叫。
“小心,他會妖術!”人群中的發哥大聲提醒著那群混混們。
王琦身旁的年輕人冷笑一聲,暗暗鄙視了一下發哥,不懂裝懂,什麼妖術,這不過就是雕蟲小技的點穴功。
張小京順手從黃毛的手中抽出鋼棍,一腳踢出,哢嘣一聲,就將他的身體給踢得倒飛了出去。這一腳正踢在黃毛的鼻子上,鼻梁不是粉碎,也會骨折了。
一棍在手,張小京露出舍我其誰的霸氣,冷笑一聲,然後“吼”的一聲,再次向人群衝了過去。
因為對方人太多,將張小京圍得透不過氣來。所以他出招極凶,極殘,招招必中,棍棍見血!
“哢嘣、哢嘣”的聲音不時響起,不是別人的頭破了,就是別人的腿骨折了,這些家夥平時刀口子上舔血,比誰都凶殘。
可是直到今天,他們才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凶殘。跟眼前這個小兔崽子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一群小學生打架。
十五分鍾以後,荒蕪的草地上,躺滿了痛苦不堪的混混們,血腥的鮮血味馬上引來了無數的蒼蠅。
張小京冷冷地盯著麵前的發哥,後者身軀一抖,微弱地痛吟了一聲,好像被他的目光刺中了心髒。
“我想知道,你參與到肥豬暗算我的陰謀中沒有?”
發哥很想否認,但王琦站在那兒,目光冷冷的盯著他。在他的心目中,王琦就是一座山,一座隨時都可以碾壓他的大山。
撲通!
發哥突然跪倒在張小京麵前,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小京哥,你饒了我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侍候你。”
你娘的,老子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你還想下輩子服侍我!張小京怒了,猛地一腳踢在發哥的褲襠處。
看你娘的以後還怎麼打我的女人的主意!
發哥慘叫一聲,頓時暈死過去。
王琦臉色鐵青,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小京,拍了拍那個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年輕男人,說道:“阿坤,看清楚他的招數了嗎?”
阿坤就是那個穿戴得幹幹淨淨、整整潔潔,臉孔清俊秀麗,比一些女人更勝三分的男人。他依舊保持舉止溫文爾雅,神色淡漠,這樣的男人自然有其不凡之處。
張小京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一山更比一山高,刀仔那件事令他刻骨銘心。
阿坤默默的點了點頭,冷冷道:“我有把握殺死他!”
王琦恨聲道:“去吧,我不想再見到此人!”
阿坤大步向前跨了幾步,站在張小京的對麵,眼睛陰冷地打量著麵前的對手。
張小京對他自然保持著足夠的尊重和警惕。
對對手的尊重,就是對自己生命的負責。
阿坤大喝一聲,身體突然前衝,戴著黑色皮製手套的右拳一下子就出現在張小京的眼眶,拳勁的破空聲,冰寒的殺氣同時襲來。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實在是生平少見。從他的身上,張小京甚至看到了刀仔的影子。
若論速度,張小京並不怵對手,從小就跟著野兔滿山裏飛跑,練就了他一番機敏的身手和反應力。
腦部是張小京的罩門,所以他時刻提防著,不容許任何人觸碰!他腦袋一偏,避過阿坤的這一拳,然後左腿前踢,又連續破解了阿坤閃電般從下盤攻來的十幾腳。
十幾招過後,張小京才緩了一口氣,開始尋找反擊的機會。
他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不由自主的跟著往前走出兩步,拉開與阿坤的距離,反手就是一棍,往對方後背的“心俞穴”戳去。
嘭!
一聲悶響,鋼棍重重的落在阿坤的背心上,他踉蹌地往前撲了幾步,卻沒有跌倒,眼裏寒光閃爍,轉身一臉詫異地看著張小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