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察走到董浩的身旁,道:“董隊,這夥人好像都是‘虎幫’的。”
董浩點點頭,問道:“騰俊,是誰帶的頭,肖龍還是豔姐?”
騰俊搖頭道:“沒有發現他們兩個人,都是一幫蝦米蝦將。”
董浩暗暗歎了口氣,狠聲道:“全部帶回去,給我好好的審,直到審出是誰來。”
董浩以前沒少跟他們打過交道,知道這是一幫牙根硬的可以咬斷鋼筋的不要命的歹徒。
柳含笑、宋春梅兩人趕回柳家莊園後,問清了張小京還沒有回來時,急得坐立不安,小混蛋究竟去哪裏了呢?如果是躲起來了,也應該回家了,或者是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
柳含笑的心忽然一揪,難道是被那夥歹徒抓走了?
整個上午,柳含笑、宋春梅兩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中飯也沒心思吃,待在大廳裏忐忑不安著。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柳含笑、宋春梅兩人決定到外麵去找一找,盡管知道沒用,但坐在家裏等,心揪的跟一團亂麻似的。
這時,柳含笑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等了半天的電話,突然間響起的陌生電話,卻讓柳含笑愣住了,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宋春梅急得在一旁催促道:“笑笑,發什麼愣啊,快接呀!”
柳含笑回過神來,慌忙按下了免提鍵,她知道宋春梅也很想聽到張小京的消息。
“姐,我是小京。”
一道熟悉的,讓人又愛又恨,又驚又喜的聲音馬上傳出。
“小……小京!”柳含笑喜極而泣,那隻拿著手機的小手輕微的抖動著,“你在哪裏?有沒有事?怎麼還不回來?”
麵對柳含笑連珠炮似的發問,張小京心中暖暖的,眼淚不爭氣的滑過臉頰,這個世上除了自己的爹之外,還有人如此的牽掛著他。
不要責怪我們的豬腳脆弱,他也不過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大男孩,在身體受到傷害後,誰不想有個親人陪在自己的身旁,聽到幾句暖心的話?
“小京,你怎麼不說話,快回答姐呀!”手機裏傳出柳含笑著急的聲音。
張小京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稍稍平靜了一下心情,裝著沒事的模樣,淡淡道:“姐,你放心吧,我沒事,不過現在還不能回去。”
他可不想讓柳含笑看到自己現在這副受傷的樣子。
“為什麼?是不是歹徒劫持了你?”
張小京故意笑道:“姐,你別胡思亂想了,哪有什麼歹徒?”
“那你怎麼還不回來?”
張小京笑著道:“我有一點私事,等解決了馬上就回來。”
“哦,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每天都要跟姐保持聯係。”頓了頓,柳含笑接著道,“我給你買的手機呢?這個電話號碼是誰的?”
張小京裝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我把你買的手機給弄丟了,這個電話是我借用一個不認識的人的。”
掛了電話,張小京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淚水止不住的流淌著。
豔姐麵帶笑容,默默的凝視著張小京,看到這個大男孩淚如泉湧時,內心像是一泓被投進一粒石子的湖水,蕩起一輪又一輪的漣漪,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她附下身軀,將張小京的頭攬入懷中,溫柔的像個母親,淚眼婆娑道:“小京,別怕,姐姐會一直守在你身旁,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後什麼事都沒有了。”
在豔姐輕言細語的安撫下,張小京慢慢的睡著了。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眼前一片漆黑,身旁還躺著一個柔柔軟軟的身軀,發出一陣輕微感的呼吸聲,帶著淡淡的芬芳,如茉莉一般。
張小京想起來了,他睡在豔姐的床上,那麼身旁躺著的這個人自然是豔姐了。
看來豔姐一直守著他,可能是疲憊不堪了,卻又不肯離開,這才和衣躺在了他的身旁。
張小京一動不動的,生怕驚醒了她的好夢。身為“虎幫”說一不二的大姐,對他這個素不相識的人,還能有這份體貼與關懷,怎能不讓他感動呢。
忽然,房間的燈亮了,小梅端著一碗湯藥,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發覺張小京瞪大著雙眼,而豔姐在他身旁卻酣然入睡時,小梅不禁莞爾一笑,手指放在嬌嫩的嘴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又指了指著手中的湯藥。
張小京明白她的意思,那是叫他悄悄起來喝藥。
張小京隻是微微的動了一下,豔姐就已經察覺到了,悠然的睜開眼睛,發覺張小京已經醒了時,慌忙坐了起來。
小梅嬉笑道:“豔姐,不好意思,打攪你們兩的好夢了。”
豔姐瞪了她一眼,臉頰的紅暈比晚霞還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