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上前溝搭張小京時,柳含笑心裏暗自不快,但她還是忍住了,想看看事情下一步的發展。
當那個漂亮的女人拉著張小京的手準備離開時,柳含笑再也按耐不住了,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跟我回去。”柳含笑淡淡的說道,媚眼一掃張小京,不怒自威,然後轉身離去。
張小京朝女人訕訕的笑了笑,跟著向門口走去。
女人心裏恨得牙根癢癢的,眼看計謀就要得逞,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美女來,將她的一手好牌截胡了。
但她心中的怒火又不好發作,裝出一副挑釁的模樣,故意大聲的“咯咯”嬌笑著,“小帥哥,你怎麼走了呢,姐姐還沒試貨呢?”
她這話,是故意說給柳含笑聽的。
柳含笑在前麵疾走,這一刻,她的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感覺。
心有點痛,仿佛被針刺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失望,或許什麼也不是。
這在她的人生經曆中,從來沒有體會過,也從來沒有發生過。
張小京急急的趕上柳含笑的腳步,像是有點在姐姐麵前撒嬌,又像是有點討好的意味,拉著宋春梅的手,道:“笑笑姐,你等等我嘛。”
柳含笑沒有甩開張小京的手,但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一反常態的平靜,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顧茫然的往前走著,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或許吧,她對自己失望。
女人隻有在失望的時候,才會真的一言不發。
張小京很惶然,看著她哀求道:“姐,我說句話吧。”
忽然,一滴晶瑩的淚珠從柳含笑的眼眶裏滴落下來。
張小京更加慌亂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幽怨,惱怒,恨意,傷心……還夾雜著一絲絲隱藏極深的失望,柳含笑的淚珠連成線似的往下掉落。
張小京急得撓頭抓腮,心頭五味雜陳。
她這是幹什麼?她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不就是在酒吧裏,跟一個陌生的美女開了幾句玩笑嗎?
張小京是個男人,看不得女人在他麵前落淚,隻好委屈自己,違心的說道:“姐,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隻求你跟我說句話吧。”
柳含笑依舊我行我素,對張小京不理不睬。
就在張小京無計可施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一個身體矮小精悍的年輕男子在前麵狂奔,一群人揮舞著刀子在後麵追趕著。年輕男子沒想到前麵會有人出現,於是就想繞過張小京兩人從旁邊跑過去。
追趕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長頭發的黑衣大漢,他忽然將手裏的長棍一擲,正好砸在年輕男子的後背上。
年輕男子突然受此重擊,身體踉蹌地向前跑了幾步,恰好撲倒在張小京腳下。
趁著年輕男子摔倒的機會,後麵追趕的那群男人很快就跑了上來,將那個倒在張小京腳下的年輕男子圍在中間,那個長頭發的黑衣大漢急忙上前,用腳上穿著的皮鞋狠狠地飛踹著他。
柳含笑嚇得驚慌失措,身軀顫抖著,緊緊的拽著張小京的手不放。
張小京看著這一幕,臉色凝重,心裏猜想著,這是一個偶然事件,還是有人在暗地裏給他下套。
現在是非常時期,“幽靈之家”的殺手隨時會出現,呂花惜手裏不僅拽著鄧素素,她還在打柳含笑的主意。
張小京擋在柳含笑前麵,一眼不眨的看著年輕男子給踢得像死狗一般,在任何情況下,他首先要保證柳含笑的安全。
在這個城市,這樣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回,他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是不會出手去救人的。也許小子睡了人家的老婆,刨了人家的祖墳呢?
男輕男子雙手抱著頭,身軀像煮熟的蝦米一樣彎曲,任由那群人踢打。從他的模樣來看,此人沒少挨過揍。
張小京掃了一眼,見到前麵就是個路口,那邊停著不少待客的出租車,拉著柳含笑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正在飛踹著腳下那個年輕男子的黑衣人忽然出聲喝道。
張小京回頭看了一眼,又再次轉過身向前走去。
“戳你娘的,我們明哥讓你站住。你他娘聾了?”一個染著黃毛,鼻端懸掛著一付金光閃閃的鼻環,模樣像極了牛魔王的男人,跑上前攔住了張小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