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凡思慮半響,遲疑道:“兩位兄長,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廣濟和尚、張進彪疑惑的看著東方不凡。
東方不凡朝他們兩人拱了拱手,道:“你們兩年紀都大了,小京又時常不在你們身旁,我想請兩位兄長跟隨我到峽穀內定居,我們兄弟好有個照應,不知道你們意願如何?”
廣濟和尚笑了笑,然後看著張進彪,道:“我現在是孑然一身,在哪裏定居都無所謂。就看進彪的意思了。”
張進彪沉吟半響,麵有難色的說道:“感謝兄弟的好意,我也很想每天都能跟兩位兄弟促膝長談,把酒言歡,隻是我還有一樁心事沒有完成,隻怕現在還不能跟你走……”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了兄長了……”東方不凡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遺憾。
張進彪拍了拍東方不凡的肩膀,安慰道:“不凡,別這樣,不悔兄長先隨你去,等我完成了這樁心事,就馬上搬過去。”
東方不凡驚喜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兄弟三人把酒言歡,直到深夜。
第二天,婉拒了張進彪的好意,東方不凡執意要走,張進彪父子兩隻好同意,不過送了一程又一程,才看著他和廣濟和尚一同離去。
回到家裏,張小京好奇的問道:“爹,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事?”
張進彪沉默良久,淒然笑道:“我想再見你娘一麵。”
“好啊,我也想見她一麵。”張小京興奮的說道,“爹,你不是說我娘在京城嗎?我們一起去找她。”
張進彪搖著頭道:“我在這裏等她。”
張小京愣了好一會兒,嬉笑道:“爹,要是我娘不回來了,你不是白等了。”
張進彪搖了搖頭,決然道:“不會的!”
張小京奇怪道:“你這樣肯定?你們之前難道約好了?”
張進彪又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因為你在這兒!”
試問天底下,又有哪個女人能不牽掛著自己的兒女呢?
張小京心中湧起一股酸楚,不以為然的說道:“是嗎?我娘要是放不下我,這麼多年了,怎麼也不回來呢?”
“也許是身不由己吧。”張進彪攬著張小京的肩膀,安慰道,“小京,別怨恨你娘,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時候。你娘不來看你,並不代表她不想你。”
張小京道:“爹,你把我娘的名字告訴我,我去京城找她。”
張進彪淒然一笑,“傻孩子,就算知道了她的名字,京城人海茫茫,你上哪兒找她去?”
張小京道:“難道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張進彪果斷的點頭道:“等!”
這天晚上,經過了這麼多的事,張小京感覺渾身疲倦,打算去猛洞河洗個冷水澡。
雖然已經是冬天,但南方的天氣還不算冷,特別是猛洞河水,帶著地下溫度,一路冒著熱氣,像是溫泉一般。
“爹,我去河裏洗澡了……”
“小京,有熱水的呢,河裏水有些涼了……”張進彪不放心,雖然不冷,但在河裏洗澡,還是有些涼的。
“沒事,涼快一下更好。”
張小京才不會在乎,他的身體特別棒,別說這種天了,就是到了下雪的時候,他都敢下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