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年,紫禁城皇宮的慈寧宮裏,年輕的康熙皇帝端坐在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跟前,認真的聆聽著皇祖母的教誨;“孫兒呀!你能不能夠早日親政,就看你這皇後的人選了;皇祖母也曾給你思前想後的考慮了很久,這鼇拜的女兒——瓜爾佳氏,哀家認為是斷不能入宮為妃更不能為後的了;這要是他的女兒在當了皇妃皇後的,隻怕是我們大清的江山就要落到他鼇拜的手裏了;而遏必隆的女兒——鈕祜祿氏,哀家看來也是隻能為妃不能為後的主兒;雖然據說遏必隆的這個女兒,很漂亮而且知書達理、飽讀詩書的,可是畢竟其父遏必隆是個靠不住的牆頭草,眼下是萬萬不能讓他的女兒入主中宮的;這樣看來,皇帝呀!隻怕是也就隻有索尼的孫女,領侍衛內大臣噶布喇的女兒——赫舍裏氏了。”
說到這裏,太皇太後緊緊的盯著眉頭緊皺的康熙皇帝玄燁看了很久,之後才有慢慢的說道:“孫兒呀!皇祖母知道,大婚的新娘本應該是自己來欽定的,也應該是是你自己喜歡的人才對;可是眼下的局勢你也看到了,並且這身為皇室中人,卻是真真的生不由命呀!為了你能夠早日親政,咱們孤兒寡母的就必須忍下所有不能忍的委屈,隻有你拿回了屬於你的皇權之後,你才可以想怎麼去做,就怎麼甩開膀子的去做;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額!皇祖母說的是,孫兒身為愛新覺羅家的子孫,有義務也應該為了皇家的榮辱盡心盡力的;所以就讓索尼的孫女入主中宮吧!孫兒不委屈,隻要能夠讓孫兒拿回屬於咱們皇家的權利,就是受再大的委屈;嗬嗬,老祖宗,孫兒玄燁,也都不會覺得委屈的!”正當太皇太後為玄燁感到委屈的時候,玄燁卻挺身而出的對著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如是的說道。
玄燁的話,讓太皇太後和皇太後感到了欣慰;隻是玄燁嘴上這麼說,可是他的心裏卻終究還是有些不痛快的!畢竟自己沒見過那女子的模樣,就這樣草草的將她定位了自己今後要共度一生的結發夫妻,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皇上,這成嗎?我看還是帶上曹寅吧!畢竟奴才的武功沒有他好呀!”跟在玄燁身麵一路鬼鬼祟祟出了皇宮的小順子,不時的對著玄燁叨叨著。
“嘿!朕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朕的武功呀?小順子,你說你跟朕出來多少次了,哪一次朕讓你受傷回來過啦?真是的!”走在前麵的玄燁,有些不耐煩的對著身後的小順子說道。
“額!嗬嗬,嗬嗬,主子別惱;奴才不是不相信您的武功,誰不知道您的武功已經能夠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了!隻不過今時不比往日;如今的您那可是大婚在即了,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叉子;這、這、這奴才可怎麼向太皇太後交代呀?”小順子先是討好的對著玄燁誇獎了一番,之後才道出了他所擔心的事情!
玄燁聽了小順子的話,不免好笑的在心裏罵道:好你個小順子,想朕也不過才苦練了這八九年的武功,哪裏就能夠到了你說的那個境地了呢?你拍馬屁,也得找個準普拍呀!這麼個拍法,不是明擺著讓人知道你這是在敷衍、浮誇嗎?
“嗬嗬,小順子,依朕看你說的這是不是反話呀!朕也隻不過才練了幾年的功力,哪裏就能到了那個‘登峰造極’的境地了?隻不過朕的這點武功,對付那些個無賴地痞,保護一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那還是綽綽有餘的罷了!哈哈哈哈……”玄燁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小順子,然後很不給他麵子的說道。
“誒,我說萬歲爺,哦,不對,是主子;雖然我是什麼都不會,可奴才也是一心一意的伺候您的;那沒有功勞不是還有苦勞了嗎?再說了,奴才也還沒沒用到那個非得需要您來保護的地步呀!奴才這麼說這麼做,可都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的,奴才這條爛命,死上幾十回都不可惜!”小順子聽了玄燁的調侃之後,心裏很不是滋味,便有些委屈的對玄燁說道。
“嗬嗬,行了行了,朕剛剛隻不過是和你開了個玩笑而已;好了,別再羅嗦了,稱呼也趕快改一改吧!咱們馬上就到最熱鬧的地方了,可千萬別讓人家聽出來!”玄燁看著小順子那一臉的委屈小媳婦像,不免覺得好笑的對他說道。
隨後,玄燁帶著小順子急趕了一段路程,便出了神武門來到了京城最繁華的市集;市集上非常的熱鬧,這一路上買什麼的都有,雖說小順子經常隨著玄燁偷溜出來逛逛什麼的;可是畢竟這市井之大,無奇不有的,也不是他三兩次就能夠完全看的過來的;每一次出來,他們都能夠見識到一些個在宮裏不常見到的新鮮玩意兒,還能夠遇到一些個,不同凡響的小人物;所以小順子的那一雙眼睛,自打來到了市集,就沒停下過的亂轉著呢!而玄燁此次偷溜出來玩兒,並不完全是貪玩兒,最根本的還是為了散心;畢竟大婚在即,而且這婚事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他的心裏總是有些隱隱不舒服的感覺。
其實玄燁也說不上來,他自己是哪裏不舒服了?按說,大婚也是件好事,就算不能夠讓自己親政,可畢竟他的後宮裏又可以多了一位陪他吟詩對對的佳人;隻是,當這樣詩情畫意的美事,摻雜了某種特別的目的之時,任誰的心裏都不會高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