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六 章 為 誰 傷 感?(1 / 2)

“主子怎麼了?”聽到了屋內動靜的小順子和雨潤,急忙的推門跑了進來,二人齊刷刷的問道;那言語中的擔憂之色,顯而易見;尤其是再見到了癱在地上的碎片時,不止這兩個奴才,就連剛剛受了驚嚇的錦蓉,也是臉色更加的慘白了。

沒有人知道,玄燁為什麼會好端端的把手裏的茶碗捏碎了?更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在捏碎了茶碗之後,卻仍是固執的不肯開口讓小順子去找郎中來包紮傷口。

良久之後,小順子輕輕的拉了拉錦蓉的衣袖,朝這個使了個眼色;錦蓉這才從剛才的驚嚇中蘇醒過來,有些膽怯的,顫著嗓音的對著玄燁說道:“爺,請個郎中來給你看看傷口吧!”

玄燁隻當沒聽見一般的,仍舊站在那裏,望著遠處依然密密麻麻的的、饒有興趣的參加著那個擂台比試的人群;眾人都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出宮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才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就這麼盛怒了起來呢?

“爺!您……”錦蓉有些擔憂的看著玄燁的背景,再次顫聲的打算勸慰;結果卻被玄燁,冷聲打斷了的說道:“小順子擺駕回宮!”

就這樣,玄燁並不理會自己此刻仍在留著血的手;徑自的邁著大步走出了茶樓,眾人也不敢耽誤,緊隨其後的都跟著他回轉了皇宮。

一行人回到皇宮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玄燁沒有讓錦蓉隨自己會乾清宮去,而是獨自一人將自己關在了乾清宮的寢殿內,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

由於李德全在玄燁回來的時候,眼尖的看到了玄燁下擺的衣服上,殘留了一些血漬;因此,李德全尋了個空當,把剛剛伺候完玄燁出來的小順子,叫到了一旁嚴厲的詢問了一番。跟著便是冷汗直冒,雙腿顫顫巍巍的險些癱軟在了地上,好在小順子手疾眼快的將他扶了起來。

“小,小順子,你好大的膽子,慫恿萬歲爺私自出宮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讓萬歲爺掛了彩回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遲早我們這一幫子人都要被你給害死不可。”李德全回過味兒來之後,首先怒不可視的,對著小順子大罵出口。

“公公,這、這怎麼能怪我呢?我也不知道萬歲爺他老人家是怎麼了?為何會突然間發了那麼大的火兒的?”小順子被李德全這麼罵,自然倍感委屈的為自己辯解著說道。

“哼!不怪你怪誰呢?難道還要怪到萬歲爺的頭上去嗎?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去傳個太醫來在這兒候著。”李德全沒好氣的白了小順子一眼兒,然後惡狠狠地瞪著他說道。

“不用了,這點兒小傷,對朕還早不成威脅的。”不知何時,玄燁竟然突然的出現在了李德全和小順子的身後;看著麵前那兩個為了自己的這點兒小傷,就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奴才,有些哭笑不得製止的說道。

其實玄燁剛才躺在自己的龍床上,也對自己今日的失常反省了一下;想通了之後,他便有了個新的決定;也才會在那兩個奴才矯情的時候,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的。

兩個奴才被玄燁突然的出聲,嚇得魂兒都沒了,腳底下一個不穩,雙雙的跪倒在了他的腳邊兒;齊聲說道:“奴才該死!擾了皇上休息,請皇上責罰!”

“嗬嗬,嗬嗬,都起來吧!今兒的事兒,不賴你們,是朕自己心情不好,弄傷了自己的;所以今兒這事兒,朕不會聲張出去的,而你們也要給朕守口如瓶了才好。另外,小順子你去一趟鹹福宮,告訴榮貴人,就說今日朕的手受傷之事,不準對任何人提起。”玄燁說完後,便轉了身回了寢殿,最後還不忘交代李德全道:“李德全,給朕更衣,然後擺駕坤寧宮。”

李德全和小順子聽了玄燁的話後,俱都一愣,但卻也是不敢有任何意義的,按照這爺爺吩咐的話,麻利兒的去辦差了。

由於小順子去了鹹福宮,所以為玄燁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之後,便由李德全跟在玄燁的身後去了坤寧宮。

因為此時距離晚膳時間尚早,故而當玄燁帶著李德全來到了坤寧宮的時候,恰好得以聽到一曲優美的旋律。

‘憑闌袖拂如雪楊花 你的她望到了嗎

眼中那些層層牽掛 你的她看見了嗎

小橋流水幾戶人家 誰把風景寫如花

一曲斷腸人在天涯 唱進了誰的心房

路本漫長月色很彷徨 誰家的遊子還在思鄉

夜裏挑燈想著誰的臉 燭花淚斷你又在何方

路本漫長蹄聲空回蕩 誰家遊子徘徊在天涯

一段離殤哭花誰臉頰 妝淡了人去了月光很涼

梳洗罷後如幻淡妝 你的他看到了嗎

眉間除不去的憂傷 你的他發現了嗎

小橋流水幾戶人家 誰把風景寫如花

一曲斷腸人在天涯 唱進了我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