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苒在,自從玄燁那日和芳柔說要賭一回之後,至今日也已經有半月之餘了;這半個月來,玄燁並沒有任何特別明顯的表現;依然如往常一樣,除了上朝下朝,每日到慈寧宮裏給兩宮太後請安之外;逗留最多的地方,便是芳柔的坤寧宮了。
有了上一回的教訓,芳柔似乎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這件事情上,她本人雖然貴為皇後,可是主動權還是掌握在皇帝玄燁自己的手裏的;與其為了迎合別人的意願,而使得自己總是在玄燁的麵前觸動他的怒火;倒不如,順其自然的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玄燁本人去處理的好。
所以,這剩下來的半月,雖然皇太後也曾再次找芳柔的麻煩;不過也都被芳柔以‘一切任憑皇上定奪’的言詞,委婉的回絕了。
據說為此,皇太後還親自找過玄燁本人;隻是不知道玄燁是如何對答的,最後竟然是不了了之了;玄燁此後的時間裏,還是照樣的依舊賴在坤寧宮裏蹭吃蹭喝,蹭玩兒蹭睡的;卻也是沒有人再來找自己這個皇後的麻煩了。
當然了,不找麻煩是一回事;而從心裏就瞧不起你、就對你充滿了敵意,那又是另一回事兒了;好在芳柔從來都很大度,對於這種事情,對於那樣眼高於頂的人,大多都是不會去跟她們計較的;更多的時候,也是選擇回避與她們有更多的接觸。
不過皇宮畢竟是皇宮,不是索府;在索府的時候,芳柔還可以喬裝打扮得偷溜出府,去集市上逍遙一番,散散心的;而如今,這個碩大的牢籠,自己隻怕是今生今世,都不能再有那樣快活的生活了。所以,時間一長,芳柔就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沒事兒的時候,自己會在寢室窗前的椅子裏發呆。
至於發呆的內容,嗬嗬,細細的想來,卻是多半都與那個讓人猜不透的皇帝大人有關。
這不,今日按理來說,已經是芳柔和玄燁大婚後一個月中的最後一日了;原本以為他今日不會再來坤寧宮的芳柔,自然有坐在了窗前的椅子裏,毫無意識的發著呆;卻又是不知不覺的把自己的注意力,繞到了玄燁的身上。
“唉!”一聲歎息過後,芳柔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會經常的把歎息之聲掛在嘴邊了;芳柔輕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心想:我這是怎麼了?竟然也會如此的惆悵了嗎?不過還真的想看看,他今日到底還會不會來自己這裏蹭吃蹭睡呢?
想想他這些日子以來,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賴在自己的寢宮,一點皇帝的樣子都沒了!想及此,芳柔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不自覺的溫柔笑容。
“喲!今兒的太陽是從西麵兒出來的嗎?朕的皇後竟然獨自一人對著院子發呆傻笑呢!”芳柔正陶醉的想著玄燁近些日子來的搞怪表現,結果卻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而玄燁看著那樣受了驚嚇的芳柔,不知怎的她的臉頰竟然是紅撲撲的,煞是好看;竟然讓玄燁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眼中滿是逗弄的笑意;觸不及防的將自己那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敷上了芳柔的,深深的掠奪著那裏的芳香。
‘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是芳柔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的意思在一點點的喪失了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悶哼了一聲,總算是成功的提醒了那個霸道的男人,收回了他那淩厲、霸道、不容置疑的熱吻。
“嗬嗬,你可真沒用,這樣就差點背過氣去!若是朕這會兒就要了你,還真不知道你會是什麼樣子的呢?”玄燁低著頭,滿臉取笑的看著被自己吻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的芳柔,心情大好的譏諷道。
對於玄燁這般大膽毫不避諱的說詞,芳柔的小臉兒更加的紅暈了;雖然呼吸尚未順暢,可是芳柔仍舊是很不滿意的,惡狠狠地瞪了玄燁一眼;之後便喘著粗氣,口氣不善的賭氣道:“是呀!人家就是沒用,萬歲爺要是想找有用的,那就趕緊的去別處好了;臣妾這裏自然是不能夠滿足萬歲爺您的了!”
聽了芳柔的話,玄燁起初皺了一下眉頭,似是很不快一般;可是不消片刻,他就又‘哈哈’大笑了起來,跟著說道:“朕終於明白了,原來皇後也有吃醋的時候呀!嗬嗬,嗬嗬。”
“你!誰說我吃醋了?真是的!”芳柔似乎是被玄燁猜透了心思似的,紅著一張比牡丹還要豔麗的小臉兒,嘟著嘴的捏了一眼玄燁後說道。
“哦!是嗎?”玄燁也不生氣的問道,跟著反而笑得更加猖狂了的接著說道:“可是朕怎麼就是覺得愛後在吃醋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