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衛,請注意你的身份!”芳柔不等江逸塵把話說完的,便厲聲阻止了他的話;可是芳柔的心,卻在微微的顫抖著,‘江大哥,請你原諒我吧!柔兒也不想傷害你的,可是,可是如今的我們,已然沒有了選擇的餘地;我不想,更不希望,再因為我,而牽連到你了;你為了我,犧牲的太多太多了!’
“你……”江逸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實在是太意外了;他沒想到芳柔會對自己如此的冷漠了,他的心痛到了極點,以至於讓他沒能夠看到芳柔眼中,隱忍的無奈和心疼。
“皇上,你看那邊好像是皇後娘娘呀!”就在芳柔和逸塵俱都感到心痛無比的時候,前麵的橋心上,走來了玄燁和東珠二人;東珠眼尖的早就看見了站在遠處的芳柔,故而才佯裝著突然發現的對著玄燁說道。
其實,東珠不喊,玄燁也早已經看見了那邊茂盛地大樹下,站著的兩個人了;隻是由於那個身著侍衛服的男人,背對著他,所以才讓他無法判斷出那個人到底是誰?玄燁心裏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在這皇宮大內裏,如此大膽的,敢單獨私會皇後?
與此同時,芳柔隻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道怒火所穿透;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朝著那個射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啊!’芳柔這一看,不禁花容失色,隻瞧見一抹明黃色正立於斜對麵的橋中心呢!
“柔兒,你怎麼了?”逸塵見芳柔好端端的突然間大驚失色,便擔憂的上前想要拉住她問道。
“別過來,皇上在那邊。”芳柔警惕的、慌張的對著逸塵小聲的說道;跟著他就本能的想要回頭去看一下,接過還是芳柔冷靜的比較快,忙道:“別回頭,趕緊跪安!大步的從我身邊走過去,千萬記住了別回頭!”
事已至此,逸塵也別無選擇了,他不能讓芳柔陷入險境;眼下也隻有按照她的話去做,才有可能躲過這一劫。
正想著,逸塵的眼中便閃出了一道亮光;逸塵這才安心的跪在了芳柔的腳下,低聲說道:“請娘娘放心,屬下會將您的掛念轉告給承恩公的!”
跟著芳柔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格格,來,快點兒讓奴婢給您披上吧!可別凍著了。”
冬梅喘著粗氣,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剛剛拿來的披風,為芳柔披上了;芳柔朝著冬梅微微一笑,心裏卻是明白了逸塵剛才話裏的意思,繼而說道:“江侍衛,那就有勞你了。記得轉告本宮的阿瑪,就說本宮甚是想念他們,如果有空了,就讓他和爺爺,向皇上請了聖旨,進宮來看看本宮!沒什麼事兒了,你下去吧!”
芳柔從容的說完了這些話後,便不再看跪在地上的逸塵了,徑直的轉了身,朝著自己的坤寧宮走去;隨後,逸塵也從另一條岔路口離開了;一直仁立在橋心的玄燁,緊緊地皺著眉頭,大有要衝上去問個究竟的衝動,但是他卻及時的管住了自己。
“娘娘,江侍衛怎麼會在那裏的?還有您沒瞧見那邊兒的橋上的皇上和愉妃嗎?”冬梅隨著芳柔往回走了一段路之後,才帶著疑問的對著芳柔說道。
“看見了,不過本宮不想去打擾他們,所以也就權當沒瞧見了!至於江侍衛,是因為他去辦事,途徑這裏,剛好看到了本宮;本宮近日來甚是想念爺爺和阿瑪了,便請他代為轉達本宮的相思。”芳柔輕描淡寫的對著冬梅說著,隻是她的心裏卻是隱隱的感覺到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咱們還去不去禦花園作畫了?”東珠見玄燁望著芳柔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自己的眼神,於是輕輕地喚著他說道。
“唔!嗯,走吧!”玄燁被東珠這麼提醒,方才收回了那追著芳柔而去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芳柔在冬梅的陪同下回了坤寧宮,隻是天色漸暗,芳柔的心也跟著開始有些忐忑了起來;就仿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一場令自己無法招架的暴風雨發生一般;令芳柔坐立難安!今日之事,那個人到底看到了多少?他又會如何想呢?
禦書房內,玄燁陰沉著臉,盯著桌子上放著的那隻青花瓷的茶碗,一言不發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令一旁伺候著的小順子,不免在心裏直泛著嘀咕!
‘這爺爺這是怎麼了?剛才和愉妃娘娘在禦花園作畫的時候,就是心不在焉的畫壞了好幾張,最後也沒成功的終是放棄了;這會兒回到了禦書房,又把原本定好的,讓愉妃娘娘陪著他共進晚膳的事兒給推了;甚至都沒讓人家踏進禦書房一步,就下了逐客令;愉妃娘娘離開的時候,眼睛裏盡是說不清的委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