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膳在玄燁和芳柔二人暗地裏的拉拉扯扯中,愉快的度過了;之後玄燁便吩咐了李德全和小順子下去備馬,準備帶著芳柔出發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皇上、皇後吉祥。”才走出了龍延殿,迎麵就走來了愉妃東珠,笑意盈盈的對他們行禮的說道。
“嗯,起來吧!”玄燁和芳柔微微一愣,不過一瞬的時間,玄燁就變回了那種不冷不熱的口吻,對著東珠說道。
東珠起身後,看著今日一身騎馬裝的芳柔,心下便明了了;原來昨日探子告訴自己的事情是真的,這皇帝還真打算,就這樣帶著這個女人去射獵了。
看她一身的騎馬裝,看起來倒是那麼回事兒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夠有命去也有命回了呢?
心裏這麼想著,但是東珠麵子上卻是笑容不減的,開口調侃道:“看皇上和皇後這一身的打扮,應該是去騎馬吧!不知道臣妾是否也能有這個榮幸,陪著皇上和皇後一起共馳騁呢?”
東珠倒是不客氣,想來也是;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才將後宮裏的那些個女人,一一擺平;隻是芳柔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真沒想到,她竟然好的那麼快;原本還以為,這次南苑行圍,隻會自己獨自一人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側呢!卻不想,最終還是事與願違了。
“好呀!東珠妹妹,那你趕緊回去換了衣服再過來吧!我們在這裏等你好了。”不等玄燁開口的,芳柔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興奮的說道。
玄燁十分不滿的低了頭,皺著眉頭的看著身側這個,不懂得情調的小女人;心裏很是不爽,但是她都已經這麼說了,自己若是再不應允,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玄燁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後,對東珠說道:“得了,你就趕緊回去換衣服吧!換好了之後就直接去圍場等我們好了。”
玄燁說完後,直接拉了芳柔的手,往前麵已經為他備好了的馬匹走去;芳柔有些為難的看著那馬匹;小順子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隻牽來了一匹馬;而且這匹馬不但高大,一眼看去,就給了人一種具有靈氣的感覺。
看著這馬對玄燁那麼溫順的摸樣,不用問也知道,這必是他每日裏騎著練習射箭的坐騎了;可是隻有這一匹馬,自己該怎麼辦呢?這小順子該不會是想,讓自己與那個爺爺共乘一匹馬吧?
自己雖然不會射箭,可是身份旗人出身的自己,對騎馬還是比較在行的;再說了,這自己要是與他共乘一匹馬的話,傳了出去,外麵還指不定要怎麼說呢?
“傻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上馬?”就在芳柔左右為難的時候,就聽見身後的玄燁,冷不丁兒的對自己說道,那嘴角還隱含了一絲絲得意的笑。
“額!這不太好吧!要不就讓小順子再給臣妾牽一匹馬來好了!”芳柔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玄燁娓娓說道;心裏卻是在想:這麼高的馬,我要是能上去才怪呢?
“少廢話,快點兒上去。”玄燁仿佛是看穿了芳柔的心思一般,嘴上如此不耐煩的說著,但是雙手卻扶上了芳柔的楊柳細腰;微微一用力,便將她托了起來,順勢往馬背上一拋,芳柔便慌張的張開了雙腿,跨坐在了馬背上。
隨後,驚魂為定的她,隻感到身後一個偉岸的身體,突然的靠上了自己;跟著耳邊就傳來了那個罪魁禍首的低笑聲,說道:“抓緊了,摔到了朕可不負責!”
這麼說著,芳柔就覺得身後的人,腳下一個用力,坐下的馬兒,便如飛一般的,騰空而起,直奔著前方飛馳而去。
望著漸漸消失在了自己麵前的那兩個背影,東珠恨得牙根兒癢癢的;為什麼自己就是得不到那個男人的正眼相看呢?
為什麼他的眼睛裏隻有那個賤女人的存在呢?
又為何本應該在他的眼睛中,看到對那個女人的痛恨和蔑視,卻早已經被換成了眷戀了呢?
東珠止不住的一股股的恨意,擁上了心頭,握成了拳頭的手指,泛白的沒了一絲血色;兀自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過了多久;才聽到身後的如意,提醒她的說道:“娘娘,咱們該回去換衣服了,還要去追趕皇上他們的!”
“嗯,那就走吧!”拉回了自己視線的東珠,自知自己在下人的麵前又失態了;便急忙的收了自己的心緒,點頭應了聲就往昭陽殿走去。
“皇上,這是去圍場的路嗎?”坐在玄燁懷裏的芳柔,不敢睜開眼睛的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嘯聲;偷偷的讓自己大了膽子的,露出了一條細縫,看著不停地往後移去的樹木,情不自禁的顫抖了的聲音問著玄燁。
“不是,咱們去靶場。”玄燁好笑的看著懷裏的佳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引得他笑逐顏開的;玄燁取笑的又說道:“真是奇怪了,你說說你,身為旗人,不會射箭;身為朕的女人,竟然還不會騎馬?你說說,你這皇後當得可稱職?”
“誰說我不會騎馬了?”芳柔也沒功夫去想玄燁的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早已經在聽到他說自己不會騎馬的時間,而怒火衝天的睜大了眼睛的,抬起頭與他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