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柔見東珠如此這般的熱情,而且她說的也在理;本來也就是出來散心的,何必讓那個可惡的家夥,掃了自己和大家的雅興呢?再說了,自己也不可能不買東珠的賬,雖然是狩獵來的,可畢竟這裏還有著百官在場呢!自己又怎麼能夠真的和那個家夥鬥氣,而不給他麵子的呢?
故而,芳柔不疑有詐的,對著東珠笑了笑,便隨著她走向了她的馬。在經過玄燁的時候,芳柔故意的把頭一扭,撇向了一旁,不去看他;這麼個細微的動作,放在這會兒,可謂是把玄燁氣得不輕;他原意隻是想氣氣芳柔,讓她對著自己撒撒嬌的;結果卻不曾想,芳柔竟然不但沒那麼做,這會兒還被東珠說服著,去騎她的小馬駒了。
‘哈!長本事了,竟然還故意的不理朕;好,看朕怎麼收拾你的!’玄燁心裏這麼咬著牙的想著,手上便用力的調轉了馬頭,走了幾步就來到了芳柔和東珠的身後。
長臂一伸,就聽見芳柔如驚魂般的,驚呼出聲“啊!”;緊跟著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騰空而起,眨眼之間,就坐落在了某個人的身前。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否則的話,別怪我這會兒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果自負!”玄燁大概真的是被芳柔氣得不輕了,竟然不知不覺中,都不用那個‘朕’字了。
芳柔聽了心裏不免一陣心悸,心話:這個可惡的家夥,為何每次都要這麼為難自己呢?而且,他這會兒是哪根兒筋不對了,怎麼連他的特定稱呼都不用了呢?
不過聽他剛剛的說話的語氣,自己目前來說,還是別擅自行動的好;因為芳柔直覺的發現,環在她腰上的大手,在說完那些話的同時;絲毫不溫柔的,摟緊了她的纖柳細腰;仿佛是在呼應著他剛剛說過的話一般。
為此,芳柔隻得選擇了沉默;但是她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怒氣,卻是實實在在的讓玄燁感受到了;不過玄燁並不在意這些,他要的就是芳柔現在這般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懷裏的結果;又豈會去跟她計較其餘的呢?
“東珠,這裏沒你的事兒了,回你的馬上去;自己的坐騎也是可以隨意給他人亂騎的嗎?”玄燁微帶了薄怒的聲音裏,甚是威嚴的朝著東珠沉聲說道。
東珠臉上一囧,便紅透了,隻微微一福的說了聲‘是’;就朝後麵自己的坐騎而去,芳柔坐在那個人的胸前,極為不要意思的,帶著歉意的眼神,望著東珠的背影;在心裏暗暗道著歉:東珠,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牽連你被這個可惡的惡魔指責了。
想到此,芳柔不免用著一雙憤怒的眸子,回頭望向了那個罪魁禍首;卻隻見他,一臉氣定神怡,用著一雙得勝的眼睛,正盯著她看呢!芳柔真恨不得,上去給他那張欠扁的俊臉一個五指山;可惜,誰叫人家是‘皇帝’呢?既然是皇帝,那麼她也就隻有忍氣吞聲的戲了。
芳柔賭氣的回過頭去,再沒了動靜;卻聽的身後之人,輕笑了兩聲後,大喝了一句:“出發!”便率先,勒緊了韁繩,揮舞著手裏的鞭子,朝著圍場的林子裏衝了出去。
隻見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兩旁茂密的樹木,飛快的向後的退去;芳柔坐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了那裏的心跳在不斷加快,感受到了他此刻的那種,躍躍欲試的抖擻精神;芳柔的心也止不住開始了期待和興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芳柔才發現,他們身後的馬蹄聲,似乎在漸漸的遠去了;芳柔驚慌的回頭向後望去,卻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了一個戲虐的聲音:“你以為朕是吃素的嗎?不用看了,他們追不上咱們的;朕這個可是上等的汗血寶馬呀!他們就是想追,那也好等到朕不想跑了的時候,放慢了速度,他們才能追得上呢!嗬嗬……”
“啊!不要,你慢點兒!”玄燁剛剛那麼說著,不免有故意的加快了一些速度;卻引得芳柔終於承受不住的,驚呼著求饒了。
這下玄燁更加的得意了,不免‘哈哈’的大笑著,才將速度逐漸的慢了下來;約麼有一會兒的功夫了,才聽到後麵的馬蹄聲再次的清晰了起來;芳柔才要放下心中擔心他們二人會遇到猛獸的大石頭,就覺得自己的腰間忽然的一鬆。
眨眼之間,剛剛還摟著她的細腰,手握著韁繩馬鞭的那人;就已經把箭上弓,拉弦射出,一氣嗬成的朝著遠處林中的一棵參天古樹射了過去。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侍衛,搖晃著手中的野兔,對著他們的這個方向,大聲的叫喊著:“皇上射中野兔了,皇上射中野兔了。”
芳柔原本因為害怕和擔心的蒼白小臉兒上,這才漸漸的暈起了一抹紅潤;嘴角不自覺的朝上,露出了一個迷人的溫柔笑容;玄燁趁其不備,偷偷地在她的臉上,印下了一吻;自然引得芳柔一聲嬌呼,臉頰更加的潮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