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芳柔安靜的獨自一人用了晚膳之後,便早早的休息了;從今日一大早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後,她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讓她還沒有準備好該如何去麵對,就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了;所以,這一整日下來,她確實太累了。
此刻的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什麼都不願意去做了;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讓自己安安穩穩的好好的睡上一覺。芳柔讓冬梅命人打來了沐浴的熱水,又讓秋菊為自己鋪好了被褥;這才把自己舒舒服服的,放進了沐浴的大木桶裏。
這時的芳柔,被一團白霧緊緊的包圍了起來,溫熱的水侵泡著她的全身;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真的累了;一股疲憊的感覺,在她踏進了沐浴的大木桶裏時,就一下子湧上了全身;芳柔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安靜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清寧。
隻可惜,溫熱的水可以趕走芳柔身上的疲憊;沐浴後安穩的睡眠,也許可以讓她重新恢複往日的精神抖擻;然而,此時此刻她心中的苦悶,要如何去疏解呢?今天是這一年裏的頭一天,卻沒想到,竟然為這新的一年,開了如此一個熱鬧而又不尋常的好兆頭。
是了,確實是個好兆頭,人們常說‘瑞雪兆豐年’;果然沒有說錯,年前一連多日的大雪,真的給這大清朝,在新的一年裏,送來了一個不同往年的特別大禮;而且,這份大禮還是這後宮裏的每個女人們,個個期待能夠發生在她們自己身上的事情;同時也是太皇太後和皇太後,期待已久的事情;隻怕也是那個男人一直期盼的消息吧!
芳柔疲憊的將頭依靠在木桶的邊沿上,心裏暗暗的猜測著;結果不知不覺的就這麼睡著了,說實話今天這一整天,她都在盡力的維持著自己,身為皇後該有的風度和笑容;這一切的偽裝,著實的把她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所以她才會覺得這麼的累。
當玄燁繞過了擋在他麵前的屏風時,看到的就是在冷水裏已經睡沉了的芳柔;長長的烏發,散落在木桶的外麵,一張標致的美顏上,還殘留著一些晶瑩的水珠;再往下來,潔白而纖細的脖頸連同著一小截雪白的肩膀,統統的露在了水麵之外。
玄燁望著這樣的芳柔,身體明顯的開始有了些異樣的變化;望向芳柔的眼神,漸漸的變得灼熱了起來,黑亮的眼睛裏,躥著一簇簇熊熊的火焰;這一刻,玄燁忽然的意識到,自己竟然是這麼的渴望這具胴體;恨不得馬上就要了她,立刻就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女人。
可是,可是自己卻不能這麼做,為了芳柔能夠安全的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他必須克製住此刻的衝動,否則之前他所做出的那些個日日夜夜的忍耐,可就真的是前功盡棄了;想及此,玄燁暗暗的運功調息,硬逼著自己將身體裏的那股熱血翻騰之感給退了下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玄燁的眼睛裏已經是一片的波瀾不驚了;跟著他輕手輕腳的將芳柔從木桶的冷水裏,撈了出來;迅速的拿起搭在屏風上的一條毛巾,包裹好了芳柔那柔軟的嬌軀;一瞬間一股令人感覺舒爽的清新香氣,便撲麵而來,引得玄燁又是一陣的燥熱不堪。
玄燁將芳柔打橫抱起,緊緊的讓她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不顧自己身體裏不斷攀升的熱度,快速的將芳柔抱至了鳳床上;拉過了床上的被子,緊緊的把芳柔蓋了起來;雖然很想再看看她,可是自己身體裏的變化,已經不容許他再多留在這裏一刻了;如果再多呆片刻,他——愛新覺羅玄燁,隨時都有可能再下一瞬間,做下讓他前功盡棄滿盤皆輸的事情來。
玄燁匆忙的轉身,離開了芳柔的寢室,走出的那一刻;他對著守在門口的春蘭和夏竹,草草的交代了一句:“你們進去給皇後換身幹淨的衣服,別讓她著涼了;另外,記得不要讓她知道,是朕把她抱到床上的。”
春蘭和夏竹望著慌忙逃走了的玄燁背影,二人不約而同的互視了一眼,又俱都狐疑的追隨著那條已經走遠了的背影,看了很久;最後無奈的聳聳肩,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寢室,按照玄燁的吩咐,一一打點好了芳柔的事情。
這一夜,芳柔睡的真的很沉,直到春蘭進來催她起床的時候,她才懶懶的睜開了眼睛;隻是才一起身,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很痛,尤其是她的頭,隱隱的還有些眩暈的感覺。
“格格,您怎麼了?”春蘭發覺了芳柔的不對勁兒,趕緊的扶著她問道。
“額,沒什麼,可能是睡的太多了,有點兒頭暈的感覺。沒事兒,什麼時辰了?”芳柔不想春蘭等人為自己擔心,勉強撐著自己的不適,對春蘭敷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