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芳柔在清晨的一縷陽光的照射下醒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之後,她才忽然的意識到了什麼的,‘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後驚叫的喊道:“天呀!我怎麼能夠睡到了這個時候才醒呢?”
“格格,格格,您怎麼了?”聽到了芳柔叫喊聲的春蘭和夏竹,推開了芳柔寢殿的門,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慌張的問道。
“啊!春蘭,你沒事,你還在坤寧宮,太好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在我貪睡的時候,你會出事呢?嚇死我了!謝天謝地,佛祖保佑!”芳柔在看到了春蘭之後,終於安心的拉著她的手,激動地說道。
“格格,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給您惹的禍;才會讓您這麼的日夜不得安寧!奴婢罪該萬死!”春蘭看到芳柔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的焦慮不安,心裏十分的難過;於是痛哭著跪在了她的床前,誠心的說道。
“傻丫頭,哭什麼,咱們可是好姐妹;我早就把你們當成我的家人了,所以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你們同甘共苦的。”芳柔斬釘截鐵的拉起了春蘭,滿臉堅定的又說道:“不管有多少困難,我都一定要查出真相,要找到真凶;絕對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芳柔堅定地語氣,給兩個丫頭奠定了堅定的信心,也鼓足了大家要一條心的找出真凶的信念;三人都因為芳柔的話,而開懷的笑了起來,此刻方顯出什麼事真情來!
一番折騰之後,芳柔忙讓春蘭和夏竹給自己梳洗了一番;今日的芳柔中規中矩的穿了一身,隻有她這個貴為皇後的人才能夠穿的宮裝;一身大紅色的豔麗旗裝上,金絲銀線繡出的五彩鳳凰,栩栩如生宛如真的一般;烏黑的秀發,盤在了腦後,梳成了兩把子頭;左右兩旁分別插了幾枝珍珠簪子,頭頂上今日戴的是鳳鈿;上麵琳琅滿目的插滿了各式各樣,價值連城的珠寶玉器。
等芳柔穿戴整齊了之後,她這才踩著盆底鞋,伸手拿出了雪白的帕子,晃晃蕩蕩的來到了銅鏡前;這一看,她便不滿的抱怨了起來:“唉!做女人可真難!你們瞧瞧這一頭的零七八碎,一臉的濃妝,一身俗氣的顏色,可真夠惹人心煩的了;唉!春蘭,今日過不是為了替你洗刷冤情,我想我是怎麼都不會穿成這個樣子的了。”
兩個丫頭跟在她的身邊這麼多年了,自然是知道她的習慣的;她向來喜歡淡雅的東西,就連穿衣打扮,都是越淡雅越好的那種人;今日還真的是為了能夠盡快的查清楚春蘭的冤案,她才會這般隆重的傳奇宮裝,拭目以待各宮的嬪妃前來問安的。
這麼一看,倒還真的是委屈了她們這位格格大人了;兩個侍女互視一笑,春蘭取笑道:“奴婢謝過格格的大恩了,知道您為了奴婢受了委屈,等到奴婢的冤情得以昭雪了之後,格格想讓奴婢怎麼伺候您都成!”
“嗯!這話本格格聽起來倒還真的舒服了很多,好了,咱們走吧!”芳柔說完後,就朝著銅鏡轉了個身,然後滿意的笑了笑,就帶著兩個丫頭走出了內殿。
才走了一半,就瞧見高和急匆匆的迎了上來,然後對芳柔行了禮說道:“主子,您快去看看吧!前麵正殿裏的各宮主子都到齊了,這會兒都快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為什麼?”芳柔聽了高和的話,不禁吃了一驚,然後不明所以的問道。
“哎呀!奴才也說不清楚,好像是最開始的時候,有人說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婢都幹這麼肆無忌憚的謀害皇嗣了;皇上和太皇太後居然還能夠穩坐泰山的,對皇後娘娘寬容以待的,讓您來主持捉拿這件事情的主謀?跟著就有人說,這明擺著就是皇後娘娘您指使的;再後來,秋菊氣不過了,小聲的叨咕了一句;結果被惠貴人聽見了,然後就不依不饒的吵了起來。”
高和簡單的對芳柔講述了一下正殿裏此時的情景,然後就率先給芳柔引路朝著正殿而去;還不時的繼續跟邊走邊彙報著裏麵現在的狀況:“主子,奴才剛才注意了一下,整個來請安的妃嬪裏,就數惠貴人最咋呼、最愛挑事兒了;而且今天平時看起來和惠貴人一樣不怎麼老實的謹貴人和劉貴人,相反的倒是都很安靜;一直沒跟著惠貴人攙和,反而是愉妃娘娘,在惠貴人不依不饒的時候,插了句話!”
“噢,她說了什麼?”對於後宮裏的這些個女人們,沒完沒了的整日裏,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而爭吵不休的事情,芳柔實在是無心過問,更沒興趣去過問;不過高和最後的這句話,倒是引起了芳柔的一些興趣,於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