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話音的落下,從空中躥出了十多個黑衣的蒙麵人;玄燁見了急忙將芳柔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順手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軟劍,就與那些個黑衣人廝殺開了。
這些黑衣人,一看就知道,個個都是訓練有素,武功底子很高的人物;個個出手之狠,招招都是奔著玄燁的命脈要穴而去的;不過幸好玄燁的武功底子也是極好的,再加上他們的身後有著百十人的護衛隊;所以一時間,那十來個黑衣蒙麵人也並沒有得到什麼便宜。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由於玄燁不僅要應付那些個黑衣人,還要保護好芳柔的安危;所以,他的體力開始有些下降,漸漸的因為體力不支,而露出了一些細微的破綻來。
而此時那十多個侍衛,也已經被隨行的大內侍衛高手們,打殺得隻剩下三四人了;可是這三四個人當中,為首的那一個,最是精明狠毒;他一直周旋於玄燁和眾侍衛中,來回的穿插迂回;並且眼尖的發現了玄燁的體力透支,更發現了玄燁因體力透支而無法估計到的破綻。
隻見那為首的黑衣蒙麵人,瞅準了時機,一個回落甩掉了與他廝殺的侍衛;奔著玄燁身後的芳柔,舉劍而來;當下玄燁和芳柔俱都嚇了一跳,玄燁趕忙的將芳柔回護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收劍匆忙的抵擋;可惜的是,那個歹毒的家夥,並沒有真的要去對芳柔出手;他見玄燁收了劍來接他的招,黑色麵紗下的容顏,不禁露出了一抹得逞了的笑容。
緊跟著他就將手裏的劍柄一個急轉彎,隻對著玄燁的胸口直射而去;玄燁沒有防備,眼見著那劍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可是他卻無法再抽回自己剛才發出去,想要抵擋住他刺向芳柔的劍了;於是,玄燁隻能緊閉了雙眼,等待著那致命一擊的到來了。
芳柔感覺到了玄燁回護著自己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跟著就將自己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後,使得她看不見前麵發生的一切;但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卻在此刻,從芳柔的心底裏漸漸地攀升了上來。
隻聽‘哐當’‘唔’的兩聲之後,玄燁手裏的劍跌落在了地上,他人也開始有些站立不穩的搖晃起來;不過還好,剛剛刺傷他的那人,此刻已經被及時趕到的,戒台寺的護寺僧人緊緊的包圍住了。
芳柔在玄燁的身後,聽見了劍落地以及從玄燁嘴裏發出來的聲音,急忙的回轉了身子,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玄燁;當她看到了玄燁左肩上,汩汩湧出的鮮血時,芳柔忍不住的失聲痛苦的道:“玄燁,玄燁,你怎麼樣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不會武功,不能替你分擔不說,最後還連累了你!嗚嗚嗚,你不能有事玄燁;我求求你,你真的不可以出事的!”
“嗬嗬,傻樣;朕還沒活夠呢!朕還沒和你洞房呢!朕還沒有打敗鼇拜呢!朕怎麼能夠就這麼的死了呢?放心吧!朕沒事兒,隻是輕傷而已。”玄燁看著痛哭的芳柔,心裏很是疼惜;所以,故作輕鬆半開玩笑的對她說道。
可是他肩上的傷口確實很深,受傷的地方,鮮血仍然在源源不斷的湧出來;芳柔本事見血就暈的人,此時大概是因為擔心玄燁的緣故,竟然一點兒都沒事兒的,從自己的中衣上,扯下了一塊兒柔軟的布料,細心地為玄燁迅速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
跟著戒台寺的護寺僧人們,將剩餘的刺客們一一降服;隻可惜的是,他們根本就是有備而來的,每個人的嘴裏都含有一顆毒藥,見事情已無轉機,便都清一色的咬破了那毒藥,服毒自盡了。
戒台寺的方丈,此刻也感到了這個‘牡丹院’;大禮參拜了玄燁和芳柔之後,本打算將他們連夜送回宮去的;可是玄燁說什麼都不肯,並且執意要求就在這‘牡丹院’逗留幾日。
最後眾人拿他沒了法子,這才按照他的意思,在院子裏布置了好幾道防線,以防不測;後來,玄燁還下了一道死命令,那就是今日之事,任何人不準外傳;更不能將這事兒透露給後宮裏的人們,尤其是慈寧宮的太皇太後她們。
“阿彌陀佛,老衲有罪,請皇上降罪於老衲,隻是萬望皇上不要連累了這一寺的僧眾!”戒台寺的方丈大師,在安頓好了玄燁和芳柔之後,跪在了玄燁的床榻前,負荊請罪的說道。
此時玄燁的傷口,已經經過了太醫的精心處理,正由芳柔伺候著喝藥呢!見到戒台寺的方丈如此,趕緊樂嗬嗬的說道:“方丈嚴重了!今日之事並非你們之過,朕又怎麼會怪罪到你們的頭上去呢?再說了,朕和皇後前來上香,為的不過也就是國泰民安罷了!沒想到卻遭遇了刺客,說不定這也是佛祖在指點朕,不知道在哪些地方做的好不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