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一接到了玄燁要來他府邸探病的消息後,便找來了自己的親信們商量此事;而後又在他的府邸做了相應的部署,隻是此時的鼇拜雖然也應經有了謀逆之心,但畢竟還是實際不成熟的,所以他也隻是提高了警惕的,先下手為強的做個防範而已。
“奴才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鼇拜接到了管家的通知,說玄燁獨自一人,一身便服,隻帶了小順子和曹寅二人前來看他;他的心裏便放心了不少,但是他沒有看透玄燁究竟是什麼意思?所以,他的警惕性還是十分的緊繃著的。
“鼇卿家,你的病還沒好呢!快別這麼多的虛禮了,趕緊起來,到床上去吧!”玄燁快走了幾步,來到了鼇拜的麵前,跟著虛扶了一把,敞亮的說道。
“皇上親自來探視奴才,真乃奴才家的榮幸,皇上您請坐吧!”鼇拜本是打算要到院子裏去接駕的,結果又一想,他現在是病人,索性就在自己的臥房裏等著玄燁了。
玄燁進了他的臥室,見他這般生龍活虎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個病人;心裏也就自然的明白了不少,再加上,玄燁此時的武功雖然不是登峰造極的,但是卻也已經有了些火候了;一進來鼇拜的府邸,他就感到了一股殺氣,正隱隱的潛藏在這個府裏。
不得不說,玄燁果然是個當皇帝的料,小小的年紀,遇到了這等事情之後;居然還能夠麵部改色的,進到鼇拜的臥室去深談,真可謂是讓人們不得不佩服呀!
“鼇卿家,其實,朕今兒個來,就是瞧瞧愛卿的病如何了?你可是咱們大清的老臣了,又是忠良之士,朕剛剛親政不久,你可不能總這麼病著偷懶,不幫朕的忙呀!”玄燁故意如此給鼇拜到高帽子的說道。
“嗬嗬,皇上說的哪裏話?奴才的這個病,其實就是心病,這心病得虛心要醫才可痊愈。所以呀!奴才這一時半刻的,估計還是得撈皇上操心些日子呢!”鼇拜意有所指的對玄燁說道。
“嗬嗬,鼇卿家的意思,朕又怎麼會不明白呢!不過,鼇卿家,你要知道,朕剛剛親政,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操之過急的;再說了,朕攔下某些事情,也是想給卿家你挽回一些信譽不是!你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讓你樹敵不少,所以朕為了維護你,這才攔下來你說的事情。還望卿家能夠明白朕的一片苦心呀!”
玄燁自然明白鼇拜的意思,所以玄燁便佯裝著為難的說出了自己要維護鼇拜聲譽的話;其實,他在心裏早就在說:你個老匹夫,先要讓朕做個昏君,誅殺忠良,而後讓朕無顏麵對天下蒼生;別以為朕不清楚你的想法,咱們走著瞧!
鼇拜聽玄燁說的這麼好聽,他的心裏也有些飄飄然了;本欲翻身假惺惺的要去下床給玄燁行禮謝恩的,結果一個沒注意,壓在他床頭枕頭下麵的匕首,卻赫然的顯露了出來。
“大膽鼇拜,聖駕麵前,你敢私藏凶器!該當何罪?”曹穎眼尖的看見了那把匕首,隨後便擋在了玄燁的麵前,怒瞪著鼇拜的大吼道。
“曹寅,你不要血口噴人,這匕首日夜伴隨著老夫;今日皇上突然造訪,老夫一時疏忽才忘記了將它收起來,你修要以此來誣陷老夫!”鼇拜見自己的藏匿的匕首露了出來,曹寅有這麼的大吼著質問自己;他當下就真有心抽出匕首,立時就來個刺王殺駕的兵變!但是礙於在自己的府裏,多少也免不得要抵賴幾句。
不過幸好玄燁早就堤防了他的這個想法,及時的起身,推開了曹寅說道:“誒!曹寅,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朕在鼇卿家的府邸,安危自是不必擔心的;誰不知道鼇卿家是個一等一的巴圖魯呀!你說,朕在他的府邸又怎麼可能出事的呢?鼇卿家你說是不是呀?”
玄燁這般說著,就轉了頭看向了半臥在床上的鼇拜;其實,玄燁一進門與鼇拜禮讓的時候,就瞧見了鼇拜枕頭下藏了一把匕首了;起初的時候,玄燁也有些擔心,但是轉念一想,他就賭一賭這個鼇拜有沒有這個膽子,今日就來個刺王殺駕!
鼇拜看著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突然地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他戎馬半生了,這個當年的小兒皇帝,今日這麼一看,還真是長大了不少呢!個子已經快要和自己一齊了,雖然身子板沒有自己魁梧,但是從他露出來的肌膚看,他的身體一定不錯!
見鼇拜始終沒有說話的看著自己,玄燁又輕笑出聲的對曹寅說道:“你呀!就是太多疑了,且不說鼇卿家是忠臣,怎麼能容忍朕有危險呢?再說了,這可是鼇卿家的府邸,以鼇卿家的辦事能力,怎麼可能讓朕在他的府裏除了什麼危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