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玻璃瓶的底部有個凸口按鈕,那個黑衣人就是通過這個凸口的按鈕將那些粉末吹向了空中的;隨著白色粉末盡數進入了空氣中後,坤寧宮偏殿門前站崗的侍衛,變係數如中了魔咒一般的,立定在了那裏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的一動不動了。
“師傅,應該可以了,咱們是不是該下去了?”另一個黑衣人緊緊的盯著無定下的動靜,見機會來了,便立刻跟身旁的二人說道。
“嗯,行動!記住,小心行事!智源你去將那個備好的假人扛過來,智慧你隨我下去將那小阿哥換出來,動作一定要快,決不能被人發現。好了,分頭行動!”
三個黑衣人按照事先計劃好的分工,開始分頭行動了。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他們在進入偏殿的時候還特意的又放了一些可以催眠的藥粉進去。
“師傅,行了,您給我看著點外麵,我這就去將那小家夥兒給弄出來去。”
少頃,就在偏殿裏的兩個人將小承祜從棺槨中報上來之後,剛巧去扛假人的那個黑衣人也回來了,事情就這樣順利的完成了。小承祜的遺骸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夜裏被人給調了包,而整個過程除了這師徒三人外,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不,你們讓我無看看我的祜兒呀!祜兒,我的兒子,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拋棄了額娘,一個人走了呢?你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見你皇阿瑪的最後一麵,你就這麼匆匆的走了,你讓額娘怎麼活呀?祜兒……”芳柔清醒過來後,忍不住的大哭著要去看她唯一的兒子最後一麵。
“皇後娘娘請節哀!逝者已矣,您要保重鳳體呀!小阿哥已然夭折了,可皇上還需要您呀!您不能因此就糟踐了自己的身子呀!”這樣的場麵,讓守候在坤寧宮內剛剛還為芳柔醫病的陳太醫,忍不住的跪倒在地,誠懇的對她勸慰道。
倒不是這禦醫喜歡出風頭,而是這樣母子分離的場麵著實讓人傷感;再加之,他剛剛為皇後把過脈的,以那脈象看來,皇後娘娘的鳳體已然達到了極限,如果在這麼強烈的激動下去,一定會崩潰瓦解,徹底的傷了元氣的;到那時,隻怕就算是這皇後娘娘以後再有心去孕育皇嗣,也是再無可能的了。
春蘭等人一直攔著芳柔,也不想讓她這樣的去見小承祜的最後一麵;此時又聽到了這陳太醫的勸諫之言,立時四人都紛紛的跪在了芳柔的麵前,俱都哭著求芳柔不要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事已至此還是想開一些的好!
可是這話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畢竟母子情深,骨肉至親呀!如何能讓芳柔就這麼的撒手不去想了呢?可是看著麵前跪著的這一群人,就算自己掙紮著下了床又如何呢?還不是會被他們擋住了去路,根本無法出去這個房間的。
“你們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他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求求你們,讓我去見見我兒子吧!最看看我兒子的最後一麵吧!”芳柔無力脆弱的癱軟在了床上,放聲哀求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擋住了自己去路的眾人。
“格格,不是奴婢們心狠不讓您去見小阿哥的最後一麵;實在是,實在是小阿哥已經去了,如今又已經入殮了,您就是去看了,又能如何呢?還不是要守著他的棺木白白的傷心一場,卻也無法再讓他生還了呀!到頭來,還得將您自己的身體弄得越發的經不得折騰了,這又是何苦呢?”春蘭心疼的看著芳柔,苦心勸言道。
“是呀格格!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還得為皇上想一想不是,小阿哥雖然走了,可皇上還需要您來照顧呢!皇上這麼愛您,小阿哥走了已經對皇上來說是一個打擊了,若是您再有個什麼好歹的,您說皇上他可怎麼受得了呢?”
夏竹接下了春蘭的話,想用玄燁來牽製住芳柔的注意力,也好讓她暫時的能夠想起,這個世界上除了小阿哥外,她還有皇上在身邊呢!
“皇上,哈哈哈哈,皇上,你可知道咱們的祜兒不要咱們了嗎?你在哪裏?在哪裏呀!我的祜兒,祜……兒……”
“啊!陳禦醫,快,皇後娘娘又昏過去了!”芳柔後麵的話尚未說完的,就一口氣沒上來,再次的昏了過去;冬梅見了驚慌失措的,大喊著讓禦醫上前來診脈。
眾人又是一陣慌亂的忙碌,也恰好給那三個移花接木的人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來將小承祜帶走!三人等到一切都弄好後,臨行前還不忘將那攝魂的解藥散給那些中了毒的奴才們。
待那三人帶著承祜一起消失在了這個偌大的皇宮後,那些守靈的人們才紛紛清醒了過來,個個都覺著剛才好像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可是前後左右的查看了一番後,又沒有任何的改變,一點兒奇怪的地方都沒有;可是他們卻又都那麼清晰的感覺到,他們仿佛有一段時間腦子裏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