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邪心裏一沉,黎初若眼睛一眯,忽而輕笑著向傾顏走過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捏起傾顏的下巴。
嘶~,一片抽氣聲。
傾顏眯了眯眼,多情的眸子中多了一些危險的情緒,也並未出手打開她的手。
“既然這位公子這麼想睡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什麼婦道倫理就先不管了!”
梓邪看著黎初若擰了擰眉,眼底露出一絲冷然之色。
寶石般的眸子流瀉出嫵媚的笑意,眼角眉梢染上一種淺淺的勾人的魅色,攀上傾顏的脖子,在他耳邊柔聲道:“公子可滿意。”
周圍圍觀的人群頓時一片罵聲,最多的就是什麼傷風敗俗,不知羞恥,淫蕩不堪。
傾顏感覺到耳邊暖暖的氣息,嘴角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這個女人倒是有些意思。
“小丫頭,跟本閣主玩魅惑你還太嫩了。”反手抱住黎初若的腰,語氣帶著淡淡的不屑,淡淡的譏笑。
黎初若定下心神,她昨晚睡前研究過那本魅色秘法的皮毛,本是抱著僥幸的心裏想試一試,沒成功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大名鼎鼎的有著斷袖癖好的傾顏如今卻抱著一個女子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倒是稀奇的事情,傳出去必定有意思。”梓邪摸著下巴,戲謔的看著傾顏。
斷袖?黎初若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絕美側顏瞬間變色,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梓邪,你找死!”指尖彈出一朵灼灼的桃花帶著殘影。
黎初若一怔,毫不猶豫的抬腿攻擊傾顏的薄弱處。
在桃花擊中梓邪時,傾顏一聲悶哼,黎初若趁機迅速逃開,去扶倒在地上捂著傷口的梓邪。
“該死的女人!”傾顏一雙眼睛帶著漫天火光,恨不得把她燒成灰燼,因為疼痛,又因為麵子,他隻能略略彎著腰,雙手成拳。
“哈哈~咳哈哈~”梓邪心裏瞬間舒服了一截,連傷口仿佛都沒那麼疼了。
傾顏這個好麵子家夥,這次是真把臉丟光了,也隻有像黎初若這般不像女人的女人能讓他吃這種虧。
黎初若對上那雙滿是怒火的眼睛眼睛彎了彎,管你是何方人物,隻要是男人,都有致命的薄弱點!
“玩陰招,我比公子勝一籌哦~”
“嗬~”一聲冷笑,傾顏身影一動,無數靈力幻化的花瓣圍繞在他身邊,緋衣翩飛,花瓣洋洋灑灑,眾人呆呆的看著,真是美,連男人都不禁看呆了。
傾顏手指一點,無數花瓣向黎初若與梓邪席卷而來,卻帶著似刀子般的銳氣。
黎初若聽見那劃破空氣的聲音,頭皮一陣發麻,這個男人是想把他們千刀萬剮嗎?!
梓邪神色一變,他見過傾顏用過這招,結果那人被花瓣生生穿過整個身體,內髒被絞成血水從身體裏流出,最後那花瓣還會治愈傷口,哪怕是屍體。
此法變態至極,若是他靈力沒有被封印,那麼擋下不是問題,可是現在他……咬咬牙,他隻能拚了!
“真是個麻煩。”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已經逼近黎初若兩人的花瓣忽然隔空停下,一道稚嫩卻又熟悉的聲音自兩人身後傳來。
傾顏眯眼看著那一派深沉走過來的小人,眼裏閃過一絲凝重。
黎初若扭頭,就見墨尋走來,順便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後越過她背著小手,挺直腰板站在他們前邊,與傾顏對視。
梓邪抿唇,手從袖子裏拿出,看著墨尋的小背影若有所思,傾顏的修為有多高他是知道的,雖然在帝都會被壓製,但依舊可以算是帝都第一,無人能及。
如今,這個稚嫩的孩子竟然輕輕鬆鬆的就攔下了傾顏的攻擊,那麼,他的修為就不會比傾顏差,甚至是要高上許多!
“你不能動他們!”
“哦?為何不能?”傾顏輕笑一聲,眼底卻滿是警惕和猜測。
“沒有理由,不能便是不能。”墨尋微微揚起下巴,紫金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折射出別樣的光彩。
“本閣主若動了呢?”桃花眼微挑,淩厲之色猛然爆射。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大一小兩人對視之間仿佛雷光閃爍,火花迸發,連遠遠觀看的群眾都察覺空氣都稀薄,呼吸都有些困難。
“那便跟你的法術一般。”音落,隔空停下的花瓣忽然悄無聲息的破碎,化為點點靈光消散而去。
傾顏瞳孔睜大,看了一臉隻能卻神情老練的墨尋片刻,沉聲道:“好,你最好能保護他們一輩子!”
再次看了一眼梓邪,甩袖踏空離去,留下一道殘影。
墨尋伸出白嫩的小手,一個金色的光球緩緩凝聚而成,然後騰空,金色的光球似一輪太陽,金光撒下,格外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