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很難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當做這是你人生中成長所需的一道坎,你隻是在最美好的年華裏遇見錯的人而已。”
放下果子,摟著歐陽明珠,黎初若第一次用輕柔的聲音小聲勸著。
歐陽明珠目光有些呆滯,手緊緊的握著,身子微微的顫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
“你一直被自己的思想束縛著,其實換個角度想想,與其兩個人痛苦何不試試一個人活得快樂些,他不愛你何苦自己也不愛自己,你愛他,但是不能讓你的愛成為鎖住你的枷鎖,這種地步,何不瀟灑甩他一張休書還自己自由?”
“你可以愛的卑微,但是不能活得卑微!”
歐陽明珠微微轉過頭看著黎初若,死灰的眼眸中生起一番別樣的情緒,似乎是黎初若的話觸動了她心底某個地方。
她卑微的愛連別人都看出來了……可是,她能放的手嗎?那個,她愛了十年的人……
她聲音雖小,周圍的人還是聽見了,墨孜然捏著手中的酒杯垂著眼眸不知道再想什麼。
墨軒轅震驚的看著黎初若,半響回過神打趣道:“七嫂不會給七哥一紙休書吧!”
墨玄翎打量著黎初若,聽了墨軒轅的話,十分好奇的等著她的答案。
黎初若撇了一眼身旁的墨孜然,心裏想著,墨軒轅能發現她的不同說不定就有回家的辦法,待她把明珠安頓好了,就準備回家!
臉上挑眉一笑道:“這世上哪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啪”
墨孜然手中精致的玉酒杯刹那化為七零八落的碎片,酒水混著血水從墨孜然握緊的拳頭中流下。
黎初若驚愕的抬頭,正對上那一雙深邃的星眸,那雙眸子恍若是兩個漩渦要把她的魂魄吸進去,穩了穩心神,就見墨孜然麵無表情冷漠的凝視著她。
莫名其妙的,她大氣都不敢出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持續了片刻,皇上來了,她暗暗的長吐一口氣。
墨孜然張開血淋淋的手,白光彌漫,一個呼吸間手就恢複到白如玉,毫無瑕疵的原樣。
大殿之上,司徒晉和鳳錦齊跪在地上,司徒晉抬頭凝視著殿上的皇帝,堅定道:“臣願意用那個承諾換鳳錦參加宮宴之權。”
眾人疑惑,承諾?什麼承諾?難道皇上還許給司徒家什麼承諾?
墨宗眉頭緊緊的凝起,臉上略過一絲淺淺的失望,眼中滿是嚴肅之色,轉身坐下沉聲道:“你,可想好了?”
司徒晉毫無猶豫“臣想好了,望陛下恩準。”
多少年後,回想起今日他在這大殿之上的所作所為,所說之話,隻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頭,這世上,能長命百歲,能飛升成仙,卻終究沒有時光倒流,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墨宗輕輕的點頭,大殿的氣氛有些僵硬,身旁的皇後視線一掃,落在黎初若身上,有片刻的驚豔,溫柔一笑“這可是初若?”
黎初若無奈,隻能起身行禮,想也沒想就答道:“回皇後娘娘的話,正是臣女。”
陰氣沉沉的墨宗忽而一笑“你這丫頭的話不對,你是小七的王妃,就該同小七一般喚父皇母後,怎麼能自稱臣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黎初若覺得墨孜然的方向仿佛又飄過來一陣寒冷之氣,她哪惹到他了?
“初若知錯。”
墨宗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病可好利了?把你爺爺都急壞了,朕可從來沒有見過黎老太爺急成那樣。”
“謝父皇關心,讓爺爺為我擔心,實屬初若不孝。”她乖巧的低著頭,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幾年不見,初若愈發懂事了,也越長越水靈了。”皇後笑著拉過她。
這話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後說的好聽,白話就是黎初若腦子好了,樣子也跟以前不同了,要不是她親口承認和七王爺的默認,他們根本都不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這鐲子是本宮入宮時太後娘娘賜給本宮的,今日本宮就送給你。”皇後把手腕上的玉鐲脫下戴在黎初若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