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
郝文希猛地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才不管什麼溫存不溫存的呢,此刻她心裏想的就是,七七走了,她怎麼辦。
好可憐的感覺,來的時候,被雷諾接來的,現在,七七竟然又拋棄了她!
靠之!
怎麼不想想,當初她失意難過的時候,自己是怎麼在她身邊陪她,安慰她的呢,要不說這人沒良心,果真是如此。
郝文希氣的想要出去攔住夏七七,剛邁出一步,便覺得膝蓋壞了的地方竟然猛地疼了起來,於是急忙的收了步子,卻不料,另外隻腳竟‘不堪重負’,向外側崴了下,郝文希尖叫了一聲,身子往一旁歪了去,楚禮見此,急忙接住。
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沒有和大地親密接觸,郝文希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對楚禮遞以感激一笑。
隻不過,這笑落在別人眼裏,就顯得不那麼單純了。
雷諾站在角落,看到郝文希對楚禮那般笑,心中竟是五味雜生,她在他麵前,向來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哪兒會露出這麼甜美的笑容。
該死,他忍不住低咒了聲,心底竟有那麼些……酸意。
雷諾毫不自知的握起了拳頭,拳背青筋暴露,戾氣肆橫,如果不是和楚禮認識,如果不是知道,他一顆心都撲在了那個神秘的女人上身上,恐怕,他真的有可能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把郝文希奪過來。
會場門口,伍天心若旁騖的盯著楚禮,看到他攬住郝文希的那一瞬,墨玉般的黑眸,寒芒乍現,如果不是被墨鏡遮掩,恐怕,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他眸中的怒火。
就是這樣一個人渣,奪取了月月的清白……
該死的,這樣浪蕩的一個人,與無數的女人糾纏不休,他怎麼放心把月月交給他呢!
想到月月最近的失魂落魄,他便是一陣心疼,女人,通常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難以忘懷,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甘心將自己的妹妹交托給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他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流連花叢那麼久,狡猾奸詐的好像隻狐狸,月月那麼不諳世事,恐怕被騙了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適合!
伍天橫了心,扯了扯嘴角,漠然轉身。
……
楚禮扶著郝文希,總感覺好似有人在看自己,還不是一個人,兩道視線,鋒芒若刺一般,於是,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擰了眉,很快卻又舒展了笑容。
估計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神經錯亂了。
殊不知,這麼一件事,便給他扣上一頂帽子,害得他錯失了第二次的機會。
郝文希試著推開他,膝蓋和腳腕的疼痛雙雙襲來,於是,隻好抱歉一笑,“能不能把我扶到沙發上去?”
她向來不矯情,可這時候,也不能虐待自己啊!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僅被七七拋棄在這兒,還扭了腳,成了徹底的半殘疾。
麻痹,一會兒誰送她回去呢?
讓楚禮扶她去坐還好,要是開口讓他送自己回去,額……說實話,還真心不敢挑戰啊!
如果是別人,楚禮不會管這等閑事,她是夏七七的朋友,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她給他感覺卻是不錯的,挺爽快一姑娘,不矯情,不做作,所以,楚禮斷然不會拒絕。
點了下頭,楚禮剛要換個姿勢扶她過去,便感覺周圍空氣變得冷冽了起來,微微側頭,便看到雷諾,楚禮心中暗喜,次奧,今天什麼好日子,怎麼好玩的都讓他趕上了呢!
“希希,我扶你過去。”楚禮忍不住挑釁著。
他認識雷諾後,他便是這麼一張死人臉,萬年都沒有變化,但今天,他和郝文希剛才的時候,郝文希那一席話,卻是讓他不僅神色有了變化,甚至……
對於楚禮這麼叫自己,郝文希忍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狐疑的看了眼楚禮。
這廝是不是神經了?
希希……
說真的,楚禮這麼叫,她還真心沒辦法接受啊!
一瞬間,她便忍不住為七七哀悼了起來,原本以為自己就夠悲催的了,在前麵冰山臉手下工作,現在看來,七七的處境,也不容樂觀啊,楚禮,真的有些,額……奇怪!
這一聲,著實打亂了雷諾的思緒,麵色沉了下來,眸子越來越暗,整個人身子僵硬的可以,心裏亂的不能行。
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想什麼!
就算她叫‘希希’,可她始終不是她啊,所以說,他是把她當成替代品了麼?
她對楚禮笑,楚禮扶著她,這一切,關自己什麼事,雷諾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大腦不清醒,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楚禮自然看得出雷諾的掙紮,雷諾的事,他雖然算不上一清二楚,卻也是知道些的。
對於那個女人,他隻覺得唏噓,至於雷諾,也是時候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