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者幾年之前寫的短篇,3萬字左右,大概是12年寫的,具體幾月已記不太清楚了,現在拿出來與大家分享一下。)
說起來,這是我最不願回想的一段經曆。
那是2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二十六歲,正在某知名文學網站做一名寫手。因為是寫一些情感戲,免不了滿世界的尋找寫作素材,而巷口那家咖啡廳便是我常去的地方之一,一來二去便在咖啡廳認識了自由撰稿人王海。
有一天我去喝咖啡無意間碰上了王海,他拉著我說要我幫他一個忙,他最近喜歡上了娛樂城的一個小-姐,讓我幫其忙試試口風。我因為當時正想寫一個苦難的女人,索性答應了下來。
當場王海給我寫了一張有電話姓名和地址的紙條,並給了我1000塊的活動經費,要我盡快去聯係那個叫蘇小雯的女孩子。
根據王海說的情況來說,他們是在酒吧認識的,蘇小雯20出頭,年輕時尚,麵容嬌好,是極具古典之美的美女,同時也是雲間娛樂城的頭牌,他說蘇小雯的追求者很多,而王海臉部因有一道觸目的胎記很是可怖怕被拒絕,便決定讓我出麵說說好話,最後還特意交代讓我一定要用記者的身份。
孤坐家中更新完一天的章節已是夜幕,看看牆上的掛鍾晚上9點,我想小-姐一般都是這個點上班,便開車前往雲間娛樂城。沒想到我到的時候,卻被娛樂城的業務陳姓經理告知,蘇小雯今天請假,問我要不要看看別的小-妹。事已至此,我搖了搖頭,找了一個理由起身告辭,後悔沒有事先通電話預約一下。
我大學裏學的新聞專業並當過兩年記者,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采訪的問題,不想撲了一個空。目前寫的《xxx》已經接近尾聲,我必須盡快找一個素材重開一本書。坐在車裏抽了一支煙後,我決定給蘇小雯打個電話約了時間出來好好的談一談,順便幫王海牽牽線。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沒有辦法我發了一個短信約她明天見麵。當然我沒有忘記王海的囑托用的是記者的身份。這一招果然很奏效,沒過10分鍾,蘇小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電話裏她顯的有些驚訝,問我怎麼知道她的電話號碼,為什麼要采訪她。我找了一個借口,托辭電話裏一兩句說不清楚,約她明天在巷口的咖啡廳詳談。
蘭心咖啡廳,環境優雅,廳裏大概擺了20來張方桌,每張桌子相對放了兩把紅木椅子,簡單不失典雅。由於這個點是上班時間,來這裏喝咖啡的人並不很多,很適合把采訪的地點放在此處。我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地方,走到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此時廳裏正放著舒緩的鋼琴曲,令人心情舒暢不少。
見到蘇小雯的時候,和我想象的並不一樣,她的妝畫的很淡,身材高挑,麵容清秀,穿著一件白色長裙,露出纖細的手臂。她的臉很精致,眼睛細而直,筆直的鼻梁,在配上一身白色的衣裙,顯得很有氣質,讓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她的底細,我會以為她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
我注意她的漂亮的臉上表現出一絲謹慎,也許這和她所從事的職業有關,對於陌生男人多少心存芥蒂。她剛剛坐下就要我的記者證,這一點我早已經想到,當初在xx都市報當記者,離職後記者證一直留著,雖說已經注銷了可我想她不一定能看的出來。果然她在看了一小會之後,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便還給了我。
我想大概她是因為這麼多年被各種各種的男人糾纏煩了,沒有一點安全感。
她笑了一下,覺得很抱歉,“總是有人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和我搭訕,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一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這話使我感到不安。不過我好歹也做過2年的記者,對於這一類願意接受采訪的人,大都對記者是抱有好感的。我心想王海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不想太早打破這種坦誠的交流。
我喝了一口咖啡,很客氣的說:“沒有關係,以前也經常遇到別人要我出示記者證。對了,最近我在寫一篇關於女性的專題報道,今天我找你是想采訪一下你的生活和工作經曆。”
久離記者行業,口舌也不怎麼好使喚了,我甚至沒有運用采訪的技巧,問的很是直接,懊悔之餘我想她可能會拒絕,畢竟她的工作難以啟齒,或是她習慣性的封閉自己。如果她謝絕了,我想我也不會放棄,當記者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臉皮一定要厚,第一次不成,那就第二次,直到對方接受采訪為止。
可是我沒想到,她輕輕笑了一下,點起一支煙:“有火嗎?”
她這樣一說,我知道有戲了,看來我對她這個群體的了解的不夠充分。
咖啡廳很安靜,周圍響起一陣舒緩的鋼琴曲。
蘇小雯嫻熟的吐出一口煙,直直的盯著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我笑著說:“你不是剛剛看過我的記者證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哦,是叫陳子木對吧!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的,以前你點過我的台?”她顯得很灑脫,絲毫不顧慮什麼。
我問她認識王海嗎?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問我:“是那個臉上有一塊胎記的人嗎?”我說是,端起咖啡自顧的喝了一小口。“我最近在寫一個女性專題,你是王海推薦給我的,能跟我講講你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