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沫沫,把圍裙穿上,還有帽子。”羅可可說著把一頂報紙折的高帽子給夏沫往頭上套。
“不要!”夏沫很堅定的推開,“又不是被批鬥,戴什麼高帽子啊!討厭!我不戴,就這樣就好了。”
“這樣會把頭發弄髒的,乖,聽話。”羅可可堅持不懈。
“不問!弄髒了我就洗,不要戴帽子!”夏沫也堅定不移。
“好吧,不戴就不戴,你小心點兒!來,咱們開始吧!”羅可可想了想,家裏也確實不怎麼髒的,最多就是到處擦擦就好了。還不至於落得滿頭灰。
“嗯,開始吧。我去擦客廳的窗子,咱們先把窗簾拆下來放洗衣機裏。”
說著兩個人就開始幹。拆窗簾,擦窗子,掃地,拖地,吸塵器開的嗚嗚響。
羅棋茗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揉了揉腦袋起床,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才出來。看著兩個灰頭土臉的在家裏上上下下的忙活,頭發被汗水黏在臉上,有氣也沒法發了。隻好倚在牆邊看兩人忙活。
“沫沫,你去閣樓打開,我去端盆水,咱們待會兒一起上閣樓,把上麵收拾一下。完了咱們抽空把閣樓收拾出來,作為咱們的秘密基地!”羅可可說著就往衛生間去了,還不忘叮囑一句,“你小心點兒啊!”
“知道啦!”夏沫甩著帕子就往陽台走。羅可可家的閣樓在陽台上,入口在天花板上開的一個小口,而梯子是在牆上。
“嘶……”夏沫站在梯子前,倒吸了口涼氣,看著沒入牆裏的金屬色的梯子,隱約的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
“夏沫,你是一名漢子!鐵血真漢子!怎麼可以被打倒呢?區區一次就嚇到你了?那可不行!”夏沫叉腰給自己鼓氣,“加油!要克服自己的恐懼!”
羅棋茗從夏沫站在陽台開始就偷偷朝她走過去了,也不說話,就站在她身後,聽她自言自語的叨叨,忍不住笑了,當然,是無聲的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沫真的太緊張,竟然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站了個人。
夏沫擼了擼本來就到手肘的袖子,開始拉著冰涼的梯子往上爬。快到頂了,就停下,一手拉著梯子固定自己,另一隻手推封閉的入口。入口是一塊很厚的木板,封的挺嚴實的,估摸著是平常沒有打開,合葉很緊實。夏沫使了老大的勁兒才推開,然後小心的把木板靠在牆上,還盯著看了很久,確定木板沒有倒過來的意思才鬆了一口氣。結果一口氣剛吐完,木板就砸下來了,對著夏沫的腦袋。
“啊!”夏沫一聲尖叫,立刻鬆了手,從梯子上倒了下來。
“靠!”羅棋茗看著夏沫倒下來,趕緊上前,把人接懷裏了。
夏沫一鬆手就知道自己完了,本來等著甩成傻逼的,結果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而羅可可剛端著水從衛生間出來,恰好看到夏沫鬆手,嚇的她水盆都掉了,人趕緊往陽台跑。
“誒?”夏沫扭頭,剛好對上羅棋茗的臉,“謝……謝謝啊……啊!”
“你是豬嗎?”羅棋茗對著夏沫腦袋就來了個爆栗,“居然敢鬆手?不怕摔傻啊!”
“疼……”夏沫雙手捂著腦袋,覺得自己身心雙重受傷,剛被嚇成狗,又被打了,人生簡直悲催啊!
“哥,你冷靜……”羅可可看著夏沫被打了,心裏舒服多了,畢竟她也想給夏沫來一下子,但又舍不得。現在羅棋茗幫她打了,心裏舒服多了,“沫沫不是故意的……額……怎麼說呢?她上次來家裏幫忙大掃除的時候,也是她開這個門,結果門也倒下來了。那時候她就沒鬆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砸蒙圈了的。估摸著剛才是想起上次被砸的痛了,條件反射的鬆手了。”
“上次……你上次也被砸了?你是傻的嗎?上次被砸這次還被砸?”羅棋茗看著自己懷裏還在揉腦袋的夏沫無語了,“你別笑了!你還好意思笑,明知道她上次就被砸了,這次還敢讓人去,砸傻了你負責?”羅棋茗等著一旁偷笑的羅可可,嗬斥道,“剛才要不是我接著,她不得砸地上啊?到時候腦漿啊血啊什麼的糊一地,惡心不惡心啊?你負責打掃啊?”
“納尼!”夏沫扭頭看羅棋茗,果不其然在他嘴角看到一絲壞笑,“哼!起開!”夏沫一把把羅棋茗推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往臥室去了。
“噗……沫沫你等等!你別生氣啊!哈哈……沫沫你等等啊!”羅可可一邊笑一邊追著夏沫去了。
“嘖!”羅棋茗挑眉,從地上站起來,望著夏沫去的方向笑了,這丫頭,簡直有意思啊!瞧她剛才被自己打了,捂著腦袋眼淚汪汪的樣子,簡直像極了一隻委屈的貓咪。倔強又可憐,自己眼光那麼準,絕對不會看錯的,這丫頭,絕對是個活寶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