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是我。”羅棋茗的聲音在夏沫耳邊響起,夏沫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手腳都在劇烈的掙紮著。
“我是羅棋茗,夏沫,你冷靜點。”羅棋茗方大了聲音,“乖,沫沫別怕,是我,你已經安全了。”說著就輕輕的放開了捂著夏沫嘴的手。
“呼……呼……”夏沫口鼻得到自由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此時她也反應過來,背後抱著自己的事羅棋茗,羅可可的哥哥,自己真的安全了。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一下,身子一軟,就靠在羅棋茗身上,幾乎站不穩了。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啊!”羅棋茗摟緊夏沫,輕輕的拍著夏沫安慰道。
“你能抱著我嗎?”夏沫顫抖著聲音,“我腿軟,站不穩了……”
“嗯,好,別怕,一下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裏。”羅棋茗把夏沫打橫抱起來,“我帶你去醫院,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等等!”夏沫揪住羅棋茗襯衫的領子,“我剛才……剛才用磚頭敲了一個人的腦袋,轉頭都斷了,他也倒在地上了,我身上的血都是他的。他……他不會死吧?會不會啊?他……”夏沫快速的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手裏使的勁兒也越大的大了。於是,羅棋茗的領口就越收越緊。
“沒事的,”羅棋茗抱著夏沫,還是公主抱的形式,手當然是不空的,他騰不出手來掰開夏沫揪著自己領子的手,隻能憋著氣說,“那個人死沒死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得死了!”
“額……不好意思,我……我就是有點緊張,我害怕……萬一我真的殺人了……萬一那個人真的死了……我……”夏沫越想越害怕,“那我是不是要坐牢啊?”
“沒事”羅棋茗鬆了一口氣,“就算那個人真的被你敲死了也沒關係,他吸毒了,而且死在這裏麵,警察一般都不會怎麼管的。吸毒的人,經常在吸毒以後打架鬥毆,打死打殘的也不在少數,警察哪裏管的過來?”
“額……這個說法……”夏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羅棋茗這種置律法與不顧的態度,有點……讓人無語啊!
“開玩笑的。”羅棋茗抱著夏沫慢慢往外走,“剛才是有人在追你吧?如果有人在追你,那那個被你用磚頭給腦袋開瓢的人肯定就沒事。你要真把人給弄死了,他同伴就算吸了毒也不會那麼淡定的來追你的!”
“可是,追我的那個人說他根本不管自己同伴的死活啊!”夏沫還是覺得心慌,尤其是在慢慢的靠近出口,能通過光亮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跡時。
“那隻是他虛張聲勢罷了,真要死人了,他不會那麼淡定的。你冷靜點,人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你那磚頭是不是在牆裏扣出來的?”
“誒?你怎麼知道?”
“如果你能通過用磚頭突襲幹掉他們,那你的磚頭肯定不是從地上撿起來的,隻能是從牆裏扣出來的。這裏都是老城區了,牆裏的磚頭早就腐朽了,結實不到哪裏去的。人的腦袋比你想象中硬的多,要不那些做開顱手術的工具怎麼會都是些錘子斧頭啊?腐朽的磚頭和堅硬的腦袋,肯定是腦袋硬。被你開瓢的人雖然不會死,不過也輕不到哪裏去的。怎麼著也得在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隻要人沒死,你就沒責任。況且這裏那麼黑,那些人又吸毒了,肯定不記得你的長相。以後也不用擔心他們報警找你賠償什麼的,畢竟你當時是屬於正當防衛的。他們又是吸毒,又是企圖強奸。肯定不敢報警的。你就放心吧,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擔心你自己,你身上的傷口裏都是泥沙,待會兒處理起來肯定很疼,你待會兒可別叫啊!你要是叫了,我就把你扔在醫院。免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