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衣,王尚書獨子,從小在京師長大,終年臥於病榻,文采出眾,今年二十歲。”
我坐在大廳裏,喃喃的念著剛才線人提供的信息微微失神。他的背景當真就這麼簡單麼?看他的身手和膽識應該都不同常人才對,這信息也太離譜了吧,什麼終年臥於病榻,決不可能,他一定是有什麼陰謀的。能輕鬆製住我的人不會這麼簡單。
想起了在黑暗的房間內,那個俊美的少年,臉開始微微泛紅。但這一切卻似乎和陰謀脫不了關係。
“堂主,月神叫你去一趟。”下人輕輕提醒。
“恩,我知道了。”
來到庭院時,襲正在躺椅上小憩,衣帶被風撩起,長長的發絲沒束,在空中調皮的糾結。如果可以看看那麵具下的臉該有多好,殤想著,那該是一張多美且不可褻瀆的臉啊。
“來了。”襲慢慢睜開他那美麗的眸。
“恩。找我有事?”殤公式化的問著。
“聽說你在打聽王白衣,是麼?”襲的眼裏出現了一絲複雜情緒。
“襲認識他?我總覺得最近很怪。襲你應該明白。”我知道他一直在關注我,從每個角落。所以我也不驚異他知道我打聽王白衣的事。
“是。他是...上一任霧隱堂堂主。”襲努力保持平靜的說著。
這句話令我十分吃驚。不可能!沒人能活著退出‘影月’的啊!究竟他有什麼辦法,居然能退出‘影月’。他恐怕是第一個活著走出‘影月’的吧。
“我知道你很詫異,很多事你以後會懂的,可現在,不要添加煩惱了。”襲總是可以輕鬆的看透我的心。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他總是這麼說,以前是。現在還是。
“不要質疑我對你所說的話。你還小。”
“是麼?!襲你總是這樣說,可你真正的為我想過嗎?!你不過當我是工具,我已經十六了,很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的。為什麼要瞞我那麼多呢!”我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我真的很累了...
襲麵無表情的聽我發泄完,像在思考什麼,沒再說話。
“殤想看看我長什麼樣麼?”襲溫柔的扶起了我。
我木楞的看著他,不與置否。
他撫摩著他臉上的銀色麵具,突然用力摘下了麵具。
微風撲麵,我瞬間失神,心中百感交集。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幾乎是變形的,被扭曲的。除了眼睛和唇其他地方幾乎是難以辨認。為什麼...會是這樣呢。襲他...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殘酷的事啊?
“襲,你...為什麼會這樣。”我的心情難以平複。
他又戴上了麵具。“嗬嗬,你害怕了嗎?我其實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知道我的幼年是怎樣過的麼?去乞討,被羞辱,別人用腳踢我,打我。你是幸福的知道嗎?你還沒有嚐過什麼叫做恥辱!你的心還有愛,那是我早已失去了的東西。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襲轉身漸行漸遠,消失在我的視線中。高高在上的月神其實也曾經是普通人,隻不過在黑暗的洗禮下迷失了,和惡魔的交易,為了取得更高的地位。這樣,值得嗎?
*********襲
殤,有些事不知道是好的,我害怕的是知道一切的你,終將是會離開我的,不是嗎?
我努力的想把你留在身邊,卻會深深的傷害你,可我放不開啊。我原就不曾奢望你會記起我,但看到你迷茫的眼神和你驚詫的表情,我卻不可以當做看不到,心是痛的。
我與惡魔的交易,兌換了的,是我的心啊。
他無時無刻的在提醒我,你,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不想你想起卻又想你記起的是我,我的代號襲,我的名字是——夜襲月。你會記得嗎?會記很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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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我是月神叫來保護你的。你可以稱我——瑟無。”
“恩。”看著對麵這個不卑不亢的俊美男子,不覺中又想起了王白衣,上一任霧影堂堂主是麼?看不出呢。
“好,從今天開始,你取代冷月的位置,做她該做的事。”
“是的。”
瑟無?是用來監視我的麼?襲。
襲,是你殺了冷月,不要認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冷月的獨特香氣,你不敏感,可我聞得到啊。到底是冷月知道了什麼,你一定要親自動手殺了她,是關於我的嗎?你又是為了我嗎?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沒有頭緒。
襲你沒再下命令殺王尚書,這又表示什麼,是你大發慈悲想放過他嗎?還是因為王白衣.......
不行,我一定要再去一趟尚書府找王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