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她叫巫馬綿憶。很善良,很有擔當…也很癡情,她不願踩死一隻螞蟻,但願為了族人開殺戒。隻可惜,過於癡情…”黎晝本想讓馮世遷更了解她的母親,反而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不妥的樣子。
“嗯?癡情?”馮世遷倒是對癡情這一詞產生了興趣。
黎晝有些為難地看著黎夜,黎夜倒是很大方,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當年她愛上了正教的人,生了你,後來被那人殺了,整個魔教也都毀於一旦。”黎夜說得十分輕鬆,讓人聽著也確定巫馬綿憶是個十分胡鬧的人。
但馮世遷並不這麼想,她抬起頭看著巫馬綿憶的畫像笑到:“你闖下的禍,我幫你扛著,我喜歡你癡情的樣子。”
馮世遷雙眸含笑,很是傾城地看著畫中的人。本是一個很美好的場景。一旁的黎晝、黎夜、巫炎和段久年倒是煞了風景,四人都是一個表情,一臉黑線很是無奈地看著馮世遷。
馮世遷倒是對眾人的反應不以為然,轉過身看著黎晝滿是笑意地問到:“我想了解她,關於她的能力與代價。”
黎晝看著馮世遷的笑容有些失身,愣了許久很是尷尬地回過神來說到:“巫馬綿憶能夠將人身上的魂魄抽離寄放,並且她下的結界是曆代教主中最優秀的。但是…她的原體是個癱子,雙腿不能動彈。聽說她的歌聲很動聽,但她雙耳失聰,總之是活得不容易…”
“嗯…是很不容易啊…”馮世遷心中對巫馬綿憶有些憐惜,但對她的癡情也很是敬佩,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看著黎晝問到,“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馮世遷話一出,眾人都為之欣慰。黎晝黎夜欣喜的是馮世遷能夠主動扛下教主的職責。而巫炎與段久年看著馮世遷重新振作,做回了她自己的樣子很是安慰。
黎夜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下一張圖紙遞給了馮世遷,語氣很是友好地說到:“我們希望你能夠將魔教的舊址從守護者手中名正言順地拿回來。”
“嗯?這裏不就是…”馮世遷有些不解地看著黎夜。
黎夜有意無意地瞥了眼段久年,很是語重心長地對馮世遷說到:“這裏並不是真正的魔教,隻是當年魔教敗落之後,逃到這裏。族人都很希望你能幫他們重新回到原來的‘家’。”
黎夜刻意加重‘家’這個字,這也讓馮世遷清楚的意識到這十幾年來魔教都是過著偷雞摸狗的日子,被那所謂的正教欺淩。馮世遷看著巫馬綿憶的畫像,默默地抓緊拳頭,心中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讓魔教重見天日!
黎晝黎夜已經達到了原本的目的,並且比預期的還要完美。眾人離開地宮之後,隻見溪兒唯唯諾諾地站在地宮門口,緊抓著自己的手指頭,很是不安地看著馮世遷和眾人。
馮世遷看了眼溪兒,便直徑離去,溪兒咬了咬唇,轉過身看著馮世遷的背影說到:“世遷姐姐,溪兒有話跟你說!”
“不聽。”馮世遷很是冷漠地回答,頭也不回地邁出腳步。段久年看著溪兒又看了馮世遷,還是皺著眉頭拉住了馮世遷說到:“他也是巫族的人,就好好聽他說吧。”
“不行,世遷你不能跟那小子獨處!”巫炎攔住馮世遷,很是固執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