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久年點了點頭,繼續吃著他的牛肉,說到:“發現了,但我們現在走好像更危險的樣子。”然後又撕了塊肉塞進馮世遷的嘴裏。
冷渺雨有些擔憂,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冷月派的人了,一直不敢抬頭,生怕被認出來。白忘塵拍了拍冷渺雨的肩膀安慰到:“安啦,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姑姑不會舍得把你爹唯一的血脈給吃了。”白忘塵跟著大夥久了,不再那麼迷糊,很多事情他一眼就能看穿,就比如某桌子圍著一群姑娘一直盯著冷渺雨背後的幻夢琴…
柯烈聽了白忘塵對冷渺雨的安慰,那嘴欠的樣子,忍不住又潑冷水到:“這可不一定,人毒的時候沒準都能把自己吃了。”
“小紅,來,多吃點,要不等下打起來,就沒的吃了。好浪費的。”巫溪兒很有愛地喂某紅蛇吃羊肉串。馮世遷這次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原以為不挑食的隻有那連板凳都感興趣的巫邪,原來這“小紅”對熟肉也有欲望…
“結賬。”
馮世遷等人正要上樓休息,卻沒想到還沒邁上階梯,在場的所有人竟然都站了起來,手持著長劍,馮世遷一臉黑線,要不要這樣?也等她睡個覺起來再打吧?
“咱大夥一起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瞬間馮世遷就被圍起來了。段久年和柯烈擋在馮世遷身前,巫溪兒按原計劃和白忘塵暫時不與正派正麵接觸,默默趁混亂地時候跑了出去。
而悲催的冷渺雨隻是站在原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喂,白眼狼,你愣在哪兒看戲呢?”柯烈持著烈輪鏢對麵前的敵人痛下殺手,蹭到冷渺雨身邊提醒到,“世遷讓我告訴你,要麼現在回冷月,要麼就長點心眼,你以為正派會不殺你嗎?”
冷渺雨隻是躲著劍,護著他寶貝的幻夢琴,微微皺眉,他不想和正派爭鋒相對,也不想傷害馮世遷…
“小雨!你再幫著這妖女,我就替你父親殺了你!”這時,冷伯恩出現在冷渺雨麵前,持著劍對準了冷渺雨的胸口,好似恨鐵不成鋼一般。
冷渺雨咬了咬下唇,看著冷伯恩,隻是傻現在哪兒說到:“姑姑,你就不能放過世遷嗎?”
“別叫我姑姑!”冷伯恩一劍刺向冷渺雨,冷渺雨下意識地躲開,卻不料身旁有另一個門派的人持劍向自己襲來。
“哐當。”
馮世遷拉過冷渺雨,揮鞭向那人的手腕鞭笞而去,隻聽那長劍掉到地上,一聲慘叫,那人捂著自己流血的右手腕,白骨駭人,怕是這輩子那右手都無法持筆,何況是劍。
馮世遷一臉歉意地向那人兒鞠躬道歉:“啊…對不起,我沒控製好力度,你沒事吧?”
正要上前扶起那人兒,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嘟囔了一句:“真是的,我幹嘛要道歉。”
又轉身對冷渺雨責備到:“你傻啊?你真的是正派出來的嗎?想死是不是啊?還有人自己往劍上撞的,你要死直說,我送你一程就好了,知不知道我也會擔心的?”
馮世遷責備而又擔心的樣子讓冷渺雨心生暖意,他愛的就是這樣的馮世遷啊,傲慢又固執,溫柔又善良。
一旁的冷伯恩看著這兩人含情脈脈,無視了自己,很不爽,又持劍襲向馮世遷。原本還沉浸在愛戀中的冷渺雨,二話不說便將馮世遷護在身後,躲過了冷伯恩的那一劍。
冷渺雨實在為難,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愛人,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隻好將馮世遷護在身後,開始了戰鬥。冷渺雨看著冷伯恩,一臉的歉意:對不起姑姑,我不能讓世遷受傷,我必須在她的身邊。
但正派的人多得遠遠超過了馮世遷等人的想象,眼看離出口已經越來越近,可體力的透支,完全不能硬跟正派的人正麵交手。這時煙霧四起,眾人都陷入了一片混亂。段久年、柯烈和冷渺雨將馮世遷護在他們的中間,生怕馮世遷受到一點閃失。
煙霧彌漫著整個客棧,眼前白茫茫一片,若不是貼的特別近,完全看不見。這時,馮世遷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差點沒叫出聲來。捂著嘴,瞪大了眼睛。
段久年感覺到了馮世遷的不對勁,轉頭輕聲問到:“世遷?怎麼了?”
馮世遷拉住了段久年的手,又拍了拍柯烈和冷渺雨的後背說到:“快,趁這個時候衝出去。”
四人默契地背對背,揮動著各自的武器,終於順利地跑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