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遷等人回到覆水城已是一個月後的事。如今已是夏末,一入蓬瑤島,大家都還沒休息呢,馮無憂便準備了一堆好吃的。
餐桌前,馮世遷依然埋頭苦“吃”,黎晝黎夜看著幾個月不見的馮世遷,身高增長,不僅高挑,曾經瘦小的樣子,如今也豐滿了一些,但看著那持著筷子的手腕,還是那麼纖細。不過見到馮世遷的吃相,就好像自己不過回了個房,出來看到她一般。她還是她。
“…爹,傾離呢?”馮世遷吃著飯,口齒有些不清楚地問到。這時眾人才發現解傾離竟然不在蓬瑤島。這讓身為兄長的解傾遙默默擦汗,他一直沒發現自己的弟弟丟了。
這時馮無憂才記起一些事來,對解傾遙說到:“皇上說找到慕容赴的下落,所以解傾離先回臥龍城了。”
“…那,看來我也該回去了。”解傾遙放下了筷子,正欲起身,馮世遷卻阻攔到:“再怎麼重要也不能少了頓飯,坐下吃了再走。”
解傾遙心生暖意,點了點頭。這時馮無憂很是不滿地看向角落的——鬱竹。自己閨女回來了,隻理吃的,不理自己就算了,竟然又拐來了個少年!不對,竟然又傻傻把來曆不明的人收留了!
由於馮世遷專注著吃,沒有發現馮無憂對鬱竹的那種防備的眼神。鬱竹下意識地往上官似水的身邊縮了縮。
“咳咳。”段久年幹咳了幾聲想要提醒馮世遷。這時馮世遷拿了杯茶遞給了段久年悠悠說到:“至於嘛,我都沒吃嗆著。”
段久年拋給了馮世遷一個嫌棄的表情,馮世遷才反應過來,對馮無憂說到:“爹,他是那個巫魔的兒子的徒弟。”
馮無憂看著自己遲鈍的閨女,心中很是不滿,就不能正視一下她老爹麼?…等等,我閨女剛說啥?馮無憂看向了鬱竹,打量了一番問到:“你是上官維撿到的那小子?”
聽馮無憂的話一說,馮世遷放下了筷子看著馮無憂有些吃驚:“爹,你知道這事?”
馮無憂看了眼自己的閨女,很是不滿地反問到:“你爹我怎麼不知道。”很是自滿地挺了挺胸。
“那你那時候怎麼不告訴我?”害我找得那麼累。馮世遷把後半句咽下了肚子,這一說出來不就被馮無憂小看了麼。但還是很埋怨他爹竟然不告訴自己。
馮無憂看著馮世遷那埋怨的樣子,真的是,她怎麼就沒想過把自己爹扔下有多無情無義!竟然還埋怨自己爹!
“我想告訴你啊,誰知道天都還沒亮,你跑得比兔子還快。”馮無憂將被馮世遷拋棄的委屈藏心底,喝著茶,假裝偷著樂。
馮世遷被馮無憂說的無力還嘴,算是服了軟,歎了口氣對馮無憂說到:“那爹,關於武林大會的事呢?這回我可通知你了。”
“你是說武林大會還是比武招親?”馮無憂夾著菜,裝著傻。卻被馮世遷那威脅的眼神盯得不得不收斂一點。
“我想參加武林大會。”馮世遷很是平淡你說到,這讓毫不知情的黎晝黎夜兩人有些無法理解。馮無憂也是一愣。
此時冷渺雨開口解釋到:“是殘陽給的消息,說是取得武林盟主,就可保自身性命。”
“殘陽?”馮無憂緊鎖著眉頭,那個刺傷我遷兒的人?“不準去。”馮無憂很是冷毅地看著馮世遷,口吻很是堅定。
“我已經決定了。”但馮世遷並不打算退讓,與正在氣頭上的馮無憂來個正麵交鋒。
馮無憂自然明白自己的閨女吃軟不吃硬,口氣不再強硬,耐性地解釋著:“遷兒,你要知道,你要真取得那什麼武林盟主之位,那天下必定大亂,就先不說我們魔教是正是邪,可以這‘魔教’二字一出口,江湖的小門小派就不受控製,邪惡力量會趁虛而入得。”
馮無憂看著馮世遷沒什麼反應,喝了口茶繼續說到:“可若你拜倒在任何一正派下,他們都會找各種借口趕盡殺絕。更何況,我們現在也沒有參賽得資格。別去湊熱鬧了遷兒。”
聽馮無憂說完,馮世遷才緩緩開口:“我不要盟主隻之位,我隻要參賽資格。隻要魔教有資格參加武林大會,那還有什麼正邪之分?”
“可事情沒那麼容易。”馮無憂還沒開口,黎夜也冷靜地分析到,“現武林盟主‘翎’讓人琢磨不透,很少與人相處,完全沒有人了解,更別說什麼把柄。要得到參賽資格還要過他這關。”
“世遷,這種事我們就不摻和了吧?”黎晝也有些擔心地說到。
“我不是要你們阻止我,我已經決定,是讓你們給予我幫助。”馮世遷抬眸,很是淡漠地看著黎晝和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