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遷看著冷伯恩,眼中的笑意很是冰冷:“你不覺得你用‘抓’這個詞很可笑嗎?”此時此刻,她隻能強迫著自己鎮靜下來,和冷伯恩玩著嘴皮子上的功夫,但還是忍不住握緊雙拳。
“喲,以前你把自己捧得多高啊?現在自己人都生死不明,你還有心思跟我鬥嘴?”冷伯恩雙手環與胸前,傲慢不屑地看著馮世遷。但眼神卻有些躲閃,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馮世遷也用同樣的眼神回著她說到:“有什麼好擔心的?能從你冷伯恩手中‘救’走,自然不需要我操心什麼。”馮世遷加重了“救”字,讓冷伯恩一瞬間,臉色不太好。
三個時辰前,冷伯恩與馮世遷等人大打出手,在丘令羽的雨翎下,冷伯恩選擇咽下這口氣離去。與此同時,冷伯恩的弟子已將苗淼渺帶走,即便巫邪緊跟其後,也抵不過冷月派的輕功。
最終巫邪被冷伯恩和她弟子甩開了,本正為著抓到馮世遷的把柄而嘚瑟的冷伯恩,卻沒料想到,還未將苗淼渺關押起來,便被半路殺出來的一少年救走。
最讓她冷伯恩覺得憤怒的是,那是一個沒有內力,完全是廢材的一名少年,但就是這麼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把苗淼渺帶上馬車。
當回過神來,卻再也找不到那輛馬車的蹤影。這不,冷伯恩和她徒弟正要找到苗淼渺,偏偏遇上這些喪屍,還遇上了馮世遷。
冷伯恩回想完,心中竟然出現了無法向馮世遷交代的念頭,自己都覺得可笑。眼神一冷,瞬間變得沒心沒肺的樣子,苗淼渺的生死,與她冷伯恩何幹?
現在冷伯恩麵前的馮世遷雖然嘴上說著不擔心,但心裏還是很不安,這下自己更不知道苗淼渺的下落了。但看到冷伯恩那臉色,或許苗淼渺真的是被救走了吧。馮世遷自我安慰到。
“掌門,還需要跟她這妖女多說什麼?直接殺了她好了。”冷伯恩身旁的弟子看著馮世遷,眼裏滿是厭惡,沒好氣地說到。
被那弟子這麼一提醒,冷伯恩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還有必要跟麵前這個小丫頭說什麼廢話麼?冷笑道:“哼,現在那‘翎’盟主不在,馮世遷,我看還會有誰救你?他?還是他?”冷伯恩完全沒把馮世遷身後的段久年和鬱竹放在眼裏。
段久年微微皺眉,並不是因為冷伯恩小覷了他和鬱竹,而是他和鬱竹確實不是冷伯恩的對手。千算萬算卻忘了算會遇到冷伯恩。這下確實棘手了。
但馮世遷並沒有打算退縮,從腰間拿出巫邪之鞭,猛地往地上一甩說到:“冷伯恩,你會為你的高傲自大付出代價的。”她不會允許冷伯恩傷害她身邊的人,誰都不能。
“哼,就看看是誰先付出代價吧!”說完冷伯恩便抱著她的冷月琵琶直攻向馮世遷,馮世遷也不甘示弱,這一次她不會再退縮了,為了冷渺雨,她絕不會讓冷伯恩有機會傷害冷渺雨。直接甩著巫邪之鞭直向冷伯恩衝去。
冷伯恩的弟子也上前幫忙,妄想在冷伯恩與馮世遷交手時,趁著馮世遷舞鞭的漏洞刺上一劍。
但還未觸及馮世遷,便被鬱竹給攔了下來,雖說鬱竹的武功並非精煉,又或者是連天正派的小師弟都打不過。可麵對冷月派的女弟子,還是能夠輕鬆擒住。
但即便有鬱竹的幫忙,她馮世遷又怎會是冷伯恩的對手,冷伯恩的琴弦雖剛被丘令羽的雨翎弄斷,彈奏不出控製人心的曲調,但攻擊還是綽綽有餘。一股接著一股的氣帶著強力向馮世遷襲去。好幾次都是險些躲過,若不是有段久年及時地拉開,馮世遷早已重傷。更別說現在,連鞭子都沒碰過冷伯恩。
“世遷,要小心。”段久年在馮世遷耳邊說到,語氣滿是擔憂。既然他阻止不了馮世遷,那隻能拚盡全力地去保護她,不讓馮世遷受到一絲的傷害。
“死丫頭,別反抗了,遲早都是要死的。”冷伯恩冷眼看著麵前的螻蟻,冷笑著說完這句話後,素手輕撥動琴弦,準確地向馮世遷和段久年兩人襲去。距離太近讓段久年無法帶著馮世遷一起躲開,直接將馮世遷護在懷裏。
那瞬間,馮世遷感覺是今生最安全但又最無助的時刻,瞪大雙眸看著緊抱著自己的段久年。段久年的墨瞳深邃得好像深海,很是溫柔地看著馮世遷,俊容上掛著溫暖的微笑,讓馮世遷覺得很是心安。
但…“久年…”馮世遷輕聲喚著段久年的名字,眼裏的淚水閃爍,想要推開段久年,卻被他緊緊地護在懷中。她好怕,好怕眼前溫暖的笑容,瞬間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