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遷的話讓殘陽有些苦澀,隻是看著馮世遷,靜靜地,良久才開口說到:“不要參與那事。”
馮世遷還沒反應過來殘陽所說的話,卻覺得眼前身後有一股力量衝進自己的體內。
“世遷!”段久年大喊到,詫異地看著殘陽。見殘陽一掌擊向馮世遷的後背,段久年立馬衝上前去,將馮世遷擁入懷裏,殘陽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前。
“殘陽,我段久年絕不會這麼算了!”段久年心疼地看著懷中昏倒的馮世遷,“為什麼即便是受傷你總會向著他,而我又為何總向著你。”段久年的聲音滿是苦澀,但那一刻他下定了決心,定然不會放過殘陽!定然不會!
---#
“世遷怎麼了?久年,你倒是說話啊!世遷她怎麼了!”客棧內,解傾離一見到段久年回來,立馬上前迎接,卻見馮世遷昏倒在段久年的懷裏,心中很是不安。
段久年並沒有解釋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尋找著白忘塵的身影:“忘塵呢?”
“世遷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解傾離看著段久年懷中的馮世遷很是緊張。“白忘塵呢?”段久年很是冷漠地看著解傾離,語氣中滿是怒氣。解傾離才反應過來現在是醫治馮世遷要緊,但是又不滿段久年此時的態度。氣氛僵著,好在此時白忘塵從冷渺雨的房內走了出來,看到了樓下的兩人,立馬下了樓對段久年說到:“先帶世遷到她房間。”
段久年點了點頭,無視了解傾離,大步邁向馮世遷的房間。
待白忘塵提著藥箱到馮世遷房間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大堆人,白忘塵皺了皺眉頭,將眾人趕出了馮世遷的房間說到:“世遷會沒事的,你們都出去。久年,你留下。”
“她看著怎麼會像是沒事的人?”丘令羽擔憂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臉色發白,怎麼看怎麼不好。
“能不能不礙事?”巫炎端著一碗湯藥路過馮世遷的房間,卻見眾人吵吵鬧鬧,“別耽誤世遷醫治了。”
巫炎同段久年對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眾人才不舍地退出馮世遷的房間。白忘塵對巫炎交代到:“渺雨要是醒了,你就過來找我。對了,世遷的事先不要告訴他,他還很虛弱。”
巫炎點了點頭,自從經曆馮世遷每一次的受傷,他是一次比一次擔心,但也隻能強迫著自己一次比一次冷靜。唯有這樣才是對馮世遷最好的。所以,隻要相信白忘塵就好了。
而白忘塵身上的壓力可是巨大,他都開始後悔,當初為何不多學點藥理。
眾人離開後,白忘塵關上了門窗,為馮世遷把脈。轉過頭看著無念無想的段久年問到:“你可以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至少要告訴我是誰打傷了她。”
“...殘陽。”段久年的聲音很是冰冷。但想起馮世遷看著殘陽的那雙眸子,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為何如此?為何每每都要讓他看在眼裏,傷在心裏?馮世遷,你好狠的心,可我卻無法恨你。
白忘塵並沒有說話,起身將馮世遷翻了個身子,拿著匕首劃開了馮世遷後背的衣服。看著後背那紫的發黑的手掌印,白忘塵既心疼又憎恨。世遷,我允許你不愛我,我允許你愛上別人,可為什麼要愛上一個傷你如此之深的男人。你傷千倍,我疼萬倍。
一整個晚上,白忘塵與段久年兩人都在為馮世遷治療著,白忘塵手持銀針,在酒精燈下火烤著,紮進馮世遷的後背。段久年在一旁為白忘塵拿著瑣碎的工具。兩人都默契地不說話,但心中都想著同一件事。殘陽與馮世遷。
次日,照顧了馮世遷一晚,白忘塵和段久年還是沒有歇息,現在隻能等著,隻要馮世遷醒來,一切都沒事了。此時冷渺雨也醒了,固執地想要見到馮世遷,眾人攔不住他,也隻好與他同到馮世遷的房內。
“沒事了嗎?”白忘塵轉過頭看著冷渺雨問到。冷渺雨搖了搖頭,一心隻關注著馮世遷的傷勢,而這麼一來,他自己如何,早已不重要了。此時隻有白忘塵一人坐在馮世遷的床前,其餘人都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馮世遷。大家都下意識地抓住雙手,祈禱著馮世遷能夠醒來,隻要馮世遷醒來,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