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是他簫上的掛墜。”沈嶼剛開口,馮世遷便幫他說了出來。將那塊“段”字木墜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雙眸盯這那殷紅的“段”字,久久不能移去,隻是覺得心中淒涼。
解傾離還正疑惑馮世遷的那句話,這時巫炎便拍了下桌子,二話不說直接衝著沈嶼吼道:“你把那臭小子怎麼了?那掛墜怎麼會在你手上?!”
“不是...”沈嶼剛要解釋,解傾離一聽巫炎這麼一說,也不淡定了,直接拽起沈嶼的衣領:“誰派你來的?!”解傾離的舉動過於突然,讓沈嶼都沒有反應過來,隻能看著解傾離,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隻是認出了我手中的掛墜。”馮世遷淡然地開口阻止到。看著解傾離,微微皺著眉頭,示意著解傾離住手。解傾離咬了咬下唇,看著那沈嶼,一把推開了他,自己生著悶氣坐了下來。
一直不說話的冷渺雨從一開始便一直盯著沈嶼看,總覺得很麵熟的樣子,但也始終想不起到底在哪兒見過,最終還是收回了視線。“世遷,你見過久年了?”冷渺雨輕聲開口,有些小心翼翼地對著馮世遷問到。但問完又覺得有些後悔。
馮世遷搖了搖頭,眼神暗淡了下來,將杯子放在了桌上,整個身子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陰霾的天空不說話。
冷渺雨和巫炎對視了一眼,耐不住性子的巫炎直接走到馮世遷的身邊,很是無奈地開口:“世遷,那你又是怎麼有這掛墜的?你說清楚點...不然...不然我們真的很擔心你。”
“是啊世遷,這時候你就不要惜字如金了。”冷渺雨也有些著急了起來,他隻是覺得馮世遷好像把自己藏起來了一般,怎麼都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解傾離看了眼一旁的沈嶼,沒好氣地說到:“這時候,怕是某個外人需要回避吧?”
“不用了。”馮世遷羽睫低垂,墨瞳看著巫炎,又看了看眾人,泠泠開口到:“他沒有出現,隻是送來了張字條。他說淼渺在南國皇宮內。”苦笑,他隻留下短短六字:苗局南殿。可安。好一個可安。
“他真這麼說的??!”一直沉默的丘令羽,此時卻異常激動,得到苗淼渺的消息,這幾天懸著的心好不容易落了下來。
但其他人卻有些不安,冷渺雨看著桌上的掛墜,猶豫良久才開口到:“世遷,真的是他嗎?...我隻是怕...”
馮世遷微微一笑,讓冷渺雨安心下來。她明白,冷伯恩一直讓冷渺雨感到不安,如今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著是否有冷伯恩設下的陷阱。“是他的筆跡。而且那簫聲,絕對是他,不會錯的。”馮世遷的笑容有些苦澀,她唯一能分辨出來的,便隻有他的字跡和簫聲了吧。
馮世遷笑容裏的苦澀,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連沈嶼都不自覺地感到心痛。
“那他又怎麼會知道...”冷渺雨的問題還沒問完便被鬱竹打斷。鬱竹起身拍了拍冷渺雨的肩膀,對眾人說到:“既然是他說的,那麼,我們就早點出發,這樣丘兄也會安心的吧?”
大家都明白鬱竹隻是想讓馮世遷不再多想,段久年和馮世遷之間究竟怎麼回事,雖然他們不知道,但心中又好似明白。都默默在心中歎了口氣。
丘令羽也很配合,將手搭在鬱竹的肩膀上,很是友好:“行了,叫丘兄就見外了。”
“不過...他要怎麼處理?”白忘塵看著那沈嶼,弱弱地開口到。
“反正又不是你弟弟,你瞎擔心什麼。”鬱竹看著那沈嶼似乎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麵容溫和,輕輕拍了下白忘塵的後背說到。
然而,沈嶼卻看著那鬱竹,心中似乎在想著什麼。
---#
“見到她了?”清湖邊,一身茜色長袍的男子,鳳眸下的一點淚痣,半月的雙眸好似滿滿的笑意。雖未不羈,但整個人卻給人感覺器宇軒昂,滿是領導風範。但神色卻有點擔憂地看著麵前的男子。
見那男子一身暗青,麵容如被神匠雕刻一般,五官分明,俊美異常,如畫如仙。劍眉下一雙細長的墨瞳滿是深邃多情,鼻若懸梁,唇若塗丹,膚如凝脂。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唇緊抿,微微皺眉,手持玉簫。反倒是讓前者遜色了不少。
兩人相視,空氣中散發著泥土的清香,良久,前者才開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