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遷一語,讓眾人陷入了沉默。紛紛不語,隻看著前頭的城牆向內走去。
“站住。”一聲威嚴,一身著盔甲的城門領攔住了馮世遷等人說到,“皇上有令,無令牌者不可出入赤耀城。”
“令牌?”丘令羽有些不解,如此一來,這連赤耀城都進不去,又怎麼能接到苗淼渺?
那城門領瞥了丘令羽一眼,並沒有答話。
“何時下的令?”馮世遷開口問到,如果他們進不去的話…那段久年又是怎麼知道…
“十日前。”那城門領很是淡漠地回答馮世遷的問題。但卻讓馮世遷微微皺眉,十日前,恰好是段久年告訴自己這消息的日子。巧合?還是…他安排的呢?
這時,一旁的解傾離倒是很有風度地上前,遞上一塊碧綠色翡翠玉佩,玉體通透。即便今日這太陽不大,都覺得這玉佩在散發出光芒。
“這是解國皇族特有的玉佩,你可以向南國皇帝稟告,說解國使者離王爺來訪。”解傾離向那城門領微微一笑,很是友好禮貌,又不失威嚴。
看著解傾離顯擺身份的樣子,這下連的馮世遷都忍不住佩服自己,果然身邊帶個有權有勢的人,走哪兒都好使。
那城門領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拿過解傾離手中的玉佩交給一旁的小兵說到:“去,請示皇上,說解國大使來訪。”
“快點,站著腰都疼了。”冷渺雨很是心疼地捶了捶自己的腰,又好似意識到什麼,挪到馮世遷身邊,桃花眼中滿是柔情和心疼:“世遷,你累不累呀?要不靠我懷裏?”
“你先把自個腰治好了再說吧。”巫炎很是嫌棄地上下打量著冷渺雨,還有些絲絲挑釁的味道。
冷渺雨一把將馮世遷攬進懷裏,緊貼著自己的身子,衝著巫炎滿是戲謔地說到:“要不我跟世遷試試?讓你看看我腰究竟行不行?”
還未等眾人發火,馮世遷變紅著臉直接掙脫了冷渺雨的懷抱,毫不猶豫地一巴掌甩了過去:“流氓!”
冷渺雨隻覺得懷中一涼,瞬間臉上的疼痛感和絲絲的溫熱。看著馮世遷有些愕然。
鬱竹一臉麵癱地看著冷渺雨,語氣很是冰冷:“流氓。”輕輕兩字,卻讓冷渺雨遍體淩傷。
本還在生氣的眾人,倒是因為鬱竹那麵癱的樣子給逗笑,也沒法真的去和冷渺雨計較什麼。
冷渺雨一臉委屈地看著馮世遷,很是無辜地說到:“世遷,下次出手的時候能不能輕點啊…”
“你還想有下次嗎?”馮世遷很是嚴肅地看著冷渺雨,但眼底的溫和已經說明她沒有在生氣了,隻是剛剛突如其來的…確實把她嚇到了。
冷渺雨很是受傷,不滿地在一旁嘟囔著:“那段久年有事沒事都抱著你,你怎麼不打他…”
冷渺雨的聲音雖然不大聲,但大家還是都能聽到。馮世遷僵在原地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隻是她…一直沒有注意到他才是…
“去去去,那臭小子可沒你這樣不安好心!”巫炎有意地將段久年的話題引到了冷渺雨的身上,但同為男人,誰都能看得出,一個無條件對主人忙裏忙外的侍從,過分地照顧主人,這意味著什麼。
“都還不知道到底不安好心的是誰呢。”一旁的丘令羽也嘟囔到。
馮世遷還沒來得及細問一番,此時卻有個小兵走了過來,在那城門領耳旁說了一些悄悄話。城門領有意無意地看著馮世遷等人,眼裏竟然有些不可置信。
“行了,你們跟著他進去吧。”那城門領揮動著手中的長矛對馮世遷等人示意到。
一直不說話的沈嶼抬頭看了看那城門,又看了看麵前的小兵笑到:“嗯…我記得剛剛不是這位小哥吧?不過你們南國的兵速度還挺快的,這要什麼腳力能從宮殿到都城門的時間還不需要一時辰?”
沈嶼的聲音不大不小,但這四周的人都能恰好地聽清。眾人倒是沒怎麼在意沈嶼的話。
“要不哪天讓你皇帝哥哥送我個公主當當唄?”馮世遷接過那小兵遞來的玉佩交給解傾離。
解傾離將玉佩放入懷中,溺愛地看著馮世遷說到:“這可不行,不過想當離王妃倒是可以嗯。”
“…那還是算了吧。”馮世遷跟在那小兵後頭,默默躲開了解傾離那含情脈脈的眼神。
“世遷,要不我入贅吧?”解傾離笑著,衝著馮世遷的背影喊到。
馮世遷果斷無視了解傾離的話,默默地在前頭走著。
然而,剛還被排擠的冷渺雨,這時像是找到同類人一般,毫不客氣地拍了拍解傾離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到:“流氓,別癡心妄想了!”
“…”丘令羽看著冷渺雨與解傾離,很是惋惜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