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小皇子並沒有離去,隻是一個人在這兒玩著,許久。“離兒!快走!”在這炎熱的夏季,一妃子大汗淋漓跑向小皇子,不過是瞬間,場麵卻變得異常混亂。
小皇子離開了,但段久年還在哪兒,傻傻地站在一石像後頭。因為他看見,看見一孩童被一黃袍男子以劍抵喉,而眾人都稱那人為——二皇子。
“遙兒!”此時解舉楊走了出來,很是緊張地看著自己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哼,解皇帝,隻要你不插手此事,你解國江山依然可保。”那黃袍男子話一說完。
見一暗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刀劍碰撞的聲音在段久年的耳邊回蕩著,他隻覺得眼前一片血紅,就像那紅粉蓮花…
“年兒,拿著它,去找南宮叔叔,記住,去找南宮叔叔。”
…待段久年回過神,手裏的隻有父皇的一柄玉簫,而眼前卻…“父皇!母後!”
“父皇!母後!”
“久年?久年!你醒醒,醒醒。”
段久年猛地坐起,看著麵前一臉擔心的馮世遷,又看了看這四周,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夢。
“做噩夢了嘛…”馮世遷很是擔憂地看著段久年,原本熟睡得就好似嬰兒一般,可漸漸嘴角的笑容消失,微皺的眉頭,和那受傷的表情,一點一點都觸動著馮世遷的心。
段久年揉了揉太陽穴,喝了口已經冰涼的花茶,牽強地扯起笑容,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地,繞開話題:“我怎麼睡著了?茶涼了,我給你再泡一壺吧。”
“不能告訴我嗎?”馮世遷按住了段久年那準備拿茶壺的手,如星湖一般的墨瞳閃爍著,滿是炙熱地看著段久年。
段久年隻是覺得自己的臉頰莫名地發燙,倒很是喜歡馮世遷看他的眼神,好像清澈的湖水,很溫柔。
段久年笑著,蹂躪著馮世遷的頭發,坐到了她的身旁說到:“那年,我第一次看到紅粉色的蓮花,便是在解國。而那天,正是我父皇母後離開我的日子。”
馮世遷握住段久年的手,輕輕地,卻想讓自己的心透過指間來溫暖麵前的人兒。
“多少年了,久得我都忘了當時的場景。其實我也知道了真相,也該釋懷了。畢竟那時解傾遙被恒岩派所抓,父皇也隻是為了救他。”段久年歎了口氣,把玩著冰冷的茶杯,“我隻是恨,恨解舉楊當年為何要邀請父皇母後前往解國,甚至懷疑是他故意演上這麼一出。如今,解舉楊已經死了,我,還能恨什麼?”
段久年的眼中閃爍的一絲淚花,但還是堅強地忍住一切情感,隻是笑著。馮世遷上前輕輕抱住了段久年,一言不發,她知道,段久年忍了這麼多年,多麼不容易。
“世遷,隻是我忘不掉,他們就死在我的麵前,鮮血就似那紅粉蓮花一般,而我…卻始終不能做些什麼…”段久年的下巴抵在馮世遷的肩膀上,那畫麵就好似魔咒,一直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揮之不去…
馮世遷素手摸著段久年的後腦勺,輕聲安慰著:“不要難過了,你的父皇母後還活在你心裏,而且,還看著你呢。”
“對,看著他們這麼漂亮的兒媳婦。”本還在傷心之中的段久年,卻被馮世遷有些笨拙的安慰逗笑。心中其實也已經放下了,都過去了。父皇,母後,年兒現在很好,你們看見了嗎?
“…段久年你魂淡!”馮世遷拍了下段久年的胸膛,別過臉,假裝生氣,但心中卻很是甜蜜。
段久年看著馮世遷臉頰桃紅,埋藏多年的情緒,再次觸動,喉結滑動著,墨瞳盯著馮世遷的緋唇,雙眸微眯,長睫打下的陰影,俊臉緩緩靠近馮世遷。
直到在馮世遷那白皙的耳垂,輕輕一咬。馮世遷身子顫抖了下,感覺段久年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脖頸,溫熱地讓她的體溫也隨之上升。
段久年看著馮世遷白皙的耳朵漸漸變成好看的淡粉,很是滿意地揚起嘴角,磁性地聲音有些沙啞,在其耳邊低語到:“世遷,我可以親你嗎?”
馮世遷猛地推開段久年,瞪大墨瞳,羽睫輕顫,下意識地緊抓衣領,衝著段久年吼到:“不要臉!”
正打算就此逃跑的馮世遷,卻被段久年一把攬入懷中,兩人第一次貼得如此親近,馮世遷的酥胸緊貼著段久年的胸膛。
一瞬間專屬於馮世遷的香味撲鼻,溫軟玉香,讓段久年的瞳孔放大,盯著馮世遷的唇,低笑著:“那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