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知是馮世遷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南宮景那不羈的性子吸引了苗淼渺,又是擦汗又是遞水的,很是溫柔。
“世遷,你是不是跟淼渺說了什麼?”丘令羽淡漠地瞥了一眼對麵的苗淼渺和南宮景,對身旁的馮世遷低聲問到。
馮世遷身子一僵,原本還偷笑著看著苗淼渺,這時有些刻意地把視線投到了懷中的巫邪的腦袋上。然後假裝一臉的茫然,抬頭看著丘令羽,傻乎乎地問到:“啊?啥?說啥?”
“…”丘令羽別了別嘴角,一臉黑線,還沒開口,馮世遷身邊的的段久年便寵溺地摸了摸馮世遷的腦袋說到:“世遷,你裝得太過了…”
“噢,是嗎?”馮世遷這時又一本正經地反問到,如此萌萌噠反應,讓丘令羽都沒好意思再戳破馮世遷。隻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南宮景與苗淼渺。
不過南宮景和苗淼渺的關係,倒是好得讓馮世遷有些出乎意料,並且…南宮景似乎還很享受被苗淼渺照顧的樣子。
“淼渺,你也吃,光照顧朕,也累壞了吧。”南宮景順手將手中的蜜棗遞到苗淼渺的口中,才發現四周的氣氛,好像因為他這一舉動,變得…不太一樣?
“…朕,真有這麼好看麼?”南宮景隻盯著馮世遷問到,嘴角壞壞的笑意,鳳眸狹長,很是不羈。
“…”馮世遷一愣,無辜地看了看段久年又看了看丘令羽,然後果斷指著段久年說到:“久年說你眼角下的淚痣很好看,所以我們就跟著看了!”
馮世遷話一說完,南宮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那一點淚痣,很是自戀。又轉過頭看著丘令羽詢問到:“是這樣嗎?”
丘令羽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便不再看著南宮景,而是順手摸著馮世遷懷中巫邪的腦袋,即便巫邪它是萬般不情願。
南宮景並沒有在意著丘令羽的態度,而是一臉笑意帶著挑釁地看著段久年問到:“愛卿,沒想到你對朕,還是有所留念呢。”
“不就是個痦子長在眼角了麼?世遷,我早跟你說過看了會長針眼的。”段久年直接無視了南宮景那浪漫而又曖昧的“情話”。直接抱著馮世遷,也玩著巫邪的白毛說到。
段久年的一語,果斷破壞了一切氣氛,南宮景爆起青筋,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段久年這損友給碎屍萬段了,真是一點欣賞能力都沒有!
“景哥哥,段公子是在吃世遷姐姐看你的醋呢。”苗淼渺很是溫柔地對身旁的南宮景安慰到,眼裏滿是濃情蜜意。一旁的眾人看得是…雞皮疙瘩隨著節操掉一地。
“…景,你和苗姑娘認識不過幾月,倒是比我來得親密多了呢,景哥哥~”段久年笑著,拿著苗淼渺的話調戲著南宮景。
而南宮景自然很是大方地向段久年嘚瑟到:“怎麼?愛卿莫不是嫉妒了?隻是可惜,朕與愛卿注定相愛卻不能…”
“你夠了。”段久年臉一黑,直接打斷了南宮景的話,他玩不下去了,比起南宮景的無下限他是輸定的,甘拜下風。
段久年的認輸讓嚐了勝果的南宮景很是滿意,隻是一旁的丘令羽可沒多高興,板著一張臉,對苗淼渺剛剛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詞都很是不滿。
此時,外頭的車夫,卻停下了車,把腦袋伸進馬車內說到:“幾位爺,前兒有大隊伍過來,要不咱讓讓?”
“讓什麼讓,前頭的後退兩步不就好了,馬車鑲金了不起嗎?”馬車外傳來了巫炎的聲音,馮世遷等人下了馬車,隻見另一輛馬車的巫炎、鬱竹、白忘塵、冷渺雨和解傾離都已經站在了另一個馬車車隊前。
巫炎雙手環胸,很是不滿地對著前頭一馬夫說到。
“…巫炎,別這樣。”馮世遷走到了巫炎身邊,拉開了他,微微皺眉在其耳邊輕聲言到:“現在別把我們自己的行蹤給暴露了,稍微抑製一點。”
“是啊,世遷說的也不無道理,讓吧。”一旁的冷渺雨也對巫炎說到。這個時候大家都無心戀戰,再招來正派,也隻能是被動地被人牽著鼻子走。
“可巫炎說的也沒錯,他們隻需後退個幾步咱們就能過去,我們退,還不知要退上幾條街呢。”一旁的解傾離也很是不滿,但說得也滿是道理。
當眾人都在等著馮世遷下決定的時候,對麵馬車的小廝走了過來,一臉嘚瑟,狗眼看人低的丈勢:“喂,商量好了沒?我們爺還等著趕路呢。商量好了趕緊讓開!”
“會好好說話不?不會說話就換個人來,真是丟了你們主子的臉。”那小廝的話直接惹怒了馮世遷,她能讓,但也不能被人如此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