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遷和段久年兩人到達宴會的時候,天色將晚。巫炎等人早已經是入了座,見段久年遲遲才將馮世遷帶來,很是不滿。
“喂,臭小子,你又把世遷帶哪去了?”巫炎拿起手邊的酒便一飲而盡,完全沒看到底是誰的酒杯。
其身旁的白忘塵鄙夷地看了眼巫炎,又默默重新給自己拿了個杯子。心中暗暗不爽,他的口水竟然不是被馮世遷吃了,而是被巫炎吃了!不不不,想想都覺得自己被侵犯了。
殊不知,若是當巫炎發現自己無意間吃了白忘塵的口水,估計又要暴走了。
“有本事,你也把她帶著走?”段久年紳士地為馮世遷拉開椅子,自己也坐下後,滿是挑釁地看著巫炎說到。
還沒等巫炎回答,馮世遷便爽快地點了點頭說到:“好啊,巫炎,我跟著你走。”
“你敢?”段久年嘴上雖然滿是威脅,卻依舊細心地為馮世遷沏上一杯花茶,兩人相識一笑,完全就是秀恩愛的節奏。
原本還因為馮世遷的話笑得很嘚瑟的巫炎,此時此刻心就好似跌入穀底一般。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被馮世遷捧到天的巫炎卻被猛地摔了下來,沒有粉身碎骨,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們倆夠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南宮景和苗淼渺一同入了座,看著段久年和馮世遷,心中不禁覺得酸楚。但還是牽強地扯起笑容附和著。
“行了,人都到了,就直接來吃了吧。”白忘塵打了個圓場,特地給的馮世遷夾了個雞翅膀,再坐下。似乎大家都習慣了這麼照顧馮世遷,也都也都一一效仿。
隻不過這麼個“溫馨”的場景,在解傾明的心中卻很不是滋味。不過是一年之久,馮世遷的生活他已無法理解。或許是馮世遷本就是那麼獨特,至古以來的男女有別到了馮世遷這兒,就完全是“女權時代”。該哭還是該笑?解傾明隻是覺得,麵對馮世遷,他是多麼地格格不入。
“南皇帝這菜色不錯,可真是挑到了個好禦廚啊。”解傾明挑起一個話題,其實也不過是讓自己在這個氛圍內不被忽視。
但解傾明似乎把自己推向了更角落的地方,眾人好似沒有聽到解傾明的話,而南宮景明顯的無視,讓解傾明有些下不來台。
“…不好意思,這菜是我家白忘塵事先做好的。”出乎意料的,馮世遷開了口。聲音很輕,卻很是友好。
奇怪的是,馮世遷就好像有魔力一般,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都注意到她的身上。不,準確的說,在發光的反而是馮世遷與解傾明兩人,其他人頓時黯然失色。
“看來宮中的夥食,也不是多好。”這時巫炎有些沒好氣地說到,巫炎的一加入,整個格局就被破壞了,如了大家的意,卻讓解傾明覺得有些失落。
“嗯?一年不見,你身邊可多了不少人。”解傾明看著馮世遷,笑容有些苦澀。才發現,即便是再尊貴的權利,也不及她馮世遷的一個願意。而此時此刻,他解傾明下了個決心,他想在馮世遷身邊,就像當年,他願意放棄皇帝之位,隻為擁有馮世遷。
“但始終都是我一個人的。”段久年就好似看出了解傾明的心思一般。解舉楊駕崩當年,段久年為理清事情真相,後因柯烈的關係,幫助了解家三兄弟,此後關係親如手足。解家三兄弟也都清楚段久年的身份,隻因為即便當年年幼,但那場廝殺永存在他們的記憶之中。
隻不過,即便是親如手足,也絕不會讓他們親近馮世遷一絲一毫,他段久年的女人,誰都休想靠近。
段久年的一句話,讓氣氛變得很尷尬,一片死寂,除了有些迷茫的馮世遷和眼裏隻有南宮景的苗淼渺外,其他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紛紛看向段久年。
雖說把馮世遷交給段久年,兩情相悅,眾人確實放心,可麵對這一事實…大家還是不能接受。
“嗬嗬,好。先皇之事朕還沒來得及謝你。來,朕幹了,你隨意。”解傾明起身,很是豪爽地一口將酒飲盡,興許是喝得太急,臉頰有些發紅,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怎麼個隨意法?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段久年起身,還沒來得及飲上手中翡翠酒杯中的酒,巫炎便挑釁似的向解傾明問到。自從解傾明的出現,巫炎整個人都有些極端,刻意地刁難解傾明。
而能夠理解巫炎想法的,是在場深愛著馮世遷的每一個人。隻因為,解舉楊的一道聖旨,解傾明與馮世遷的一場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