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這毒隻能撐一天。”白忘塵低頭看了眼苗淼渺,對大家說到。
“是我害了淼渺。”馮世遷滿是心疼地看著苗淼渺,歎了口氣說到。
白忘塵拍了拍馮世遷的肩膀,其實他心裏也過意不去:“這劍本該是衝著我來的。”
“這事本因我而起,而這裏隻有我百毒不侵。”馮世遷很是傷感地說到,滿是自責。
“如果快馬加鞭,還是有機會趕到。好的藥材對苗姑娘還是好的。”段久年打斷了馮世遷的話,也開口為南宮景說話,但也確實,誰不想用最好的藥材救苗淼渺?隻要在有限的時間到達,加上白忘塵的醫術,苗淼渺定會痊愈。
“丫頭,耿清風的事?”一旁的何常青忍不住開口說到。
原本就不滿南宮景的丘令羽,也幫著何常青說著:“世遷,這事不能耽誤了。”
“淼渺的傷也不能耽誤。前輩,這次多謝相救。回皇宮。”馮世遷草草地向何常青言謝,便轉身幫忙整理殘局。
“丫頭,既然我已經答應遙兒要保護你,那麼這次也讓老夫同行吧。”麵對馮世遷的冷漠,何常青還是上前對馮世遷說到,很是友好。
馮世遷看著何常青,雖然覺得好像哪裏有些奇怪,但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苗淼渺的傷。便不再多想,默認了何常青的留下。
當晚。
馮世遷等人及時趕回了南國皇宮。白忘塵正在南國禦醫的配合下,在禦醫館為苗淼渺治傷。
其餘人都在大廳內,等待著消息。
“你說耿清風回解國了?”馮世遷激動地起身,很是詫異地看著何常青問到。她萬萬沒有想到,南國之行因冷伯恩的幹擾,苗淼渺的失蹤,段久年的離去,沈嶼的到來,變得一團糟。
當解決完一切,回過神來,耿清風已經出關回解國。是什麼感覺?遺憾,又帶著點慶幸。馮世遷在心中咒罵著自己,心裏竟然會暗自想著耿清風。默默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何常青並沒有發覺馮世遷的都不對勁,輕輕地點了點頭,也有些無奈:“老夫早已經想到耿清風那老家夥定會阻攔你們,所以我一直在暗中查著耿清風閉關的地方。誰知老家夥走火入魔,老夫也不是他的對手。”說完何常青摸了摸他的胡須,一臉的惋惜。
“結果什麼都沒有做成。”馮世遷歎了口氣,所有的初衷,到此時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還是不夠,她的能力還是不夠。她想要保護魔教,想要殺了耿清風,不能…在分心了!
“也不算什麼都沒有做成。”何常青捋了捋他的胡須,看著馮世遷,滿是和藹,“雖說冷伯恩和殘月阻擋了你們尋找耿清風的步伐,但你們也已經解決了不是麼?”
何常青的話讓馮世遷怎麼也笑不起來。解決了嗎?馮世遷下意識地看向了鬱竹和冷渺雨,卻恰好對上了他們的目光。鬱竹和冷渺雨兩人一愣,都對著馮世遷微笑著,但馮世遷能感覺到,那微笑是多麼的苦澀。
“前輩,你可知道沈嶼…呃…殘月背後的人是誰?”馮世遷雙眸有些暗淡,看著耿清風,心裏卻暗自覺得悲傷。沈嶼的笑容如今還在她的腦海中,馮世遷還是不能釋懷,沒能夠讓鬱竹和沈嶼兄弟倆相認。
何常青看著馮世遷,那笑容好像有另一番味道,假裝不禁意地看了眼段久年,淡淡一言:“你要問的,怕是殘陽吧?”
痛。
每個人的胸口都好似被針紮了一般,都低著頭,不敢看著馮世遷。馮世遷有些意外何常青的話,微微張嘴,愣在原地,久久才開口說到:“有何區別?”有區別嗎,馮世遷心中也沒有答案,隻是此時的她也算是無念無想,原來,可以這麼倘然地不去想他了。
馮世遷一語,卻沒法讓人心安。這算是撇清了和殘陽的關係,還是…默認?
沒有人問,誰都不想知道答案,寧可自己心中獨自煎熬,也不想接受那最壞的結果。何常青嘴角上揚,似乎對馮世遷的答案很是滿意,拿著手邊的茶杯,喝了口茶,“現在,老夫還不能告訴你。至少,這個答案不是你想要的。”
“是嗎?還有什麼答案會比現在這樣更不能讓我接受。”馮世遷的聲音很輕,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輕得還沒入了其他人的耳,便被晚風帶走。除了她自己,再也沒有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