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何常青調整了下呼吸,又轉過頭看著馮無憂說到:“其實,相處久了,大家都清楚彼此,無論是掌門還是教主不過都是一種身份,我和致遠一直是站在你們這兒的。隻可惜他…”
馮無憂拍了拍何常青的肩膀,心中也沒有多感受,他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上天就是這樣,一群人,一個又一個地離去,卻再也沒機會再遇見。
“…為何事情會嚴重到這般地步…”馮世遷聽著聽著,卻忍不住紅了眼眶,看著麵前俊俏的少年們,是不是,也有一天,這麼一群人,也這麼散了…
“…”何常青和馮無憂都陷入了沉默,為什麼會嚴重到這般地步?他們也不知道,現在回頭,才覺得,不過是如此,為何就成了這樣。
“當局者迷,或許就是如此這般吧。”這時解傾遙也開口說到,默契地段久年對視了一眼,兩人苦笑。他們之間,又何嚐不是如此。
“那麼,康紅藥…也是我爺爺給了你們嗎?”角落裏的白忘塵弱弱地開口問到。
何常青與馮無憂對視了一眼,兩人無奈地扶著額頭,歎了口氣到:“是啊,隻是可惜,最後能夠將我們幾個聯係在一起的,隻有這康紅藥了。”
“看來,每個人的故事,都有一個共同點。”丘令羽托著下巴言到,聽了這麼久,心中卻覺得感慨萬千,有時候放下,讓它成為過往,或許會好很多。可偏偏,拿得起的,永遠舍不得放下。
“共同點?”這下反而讓馮無憂和何常青兩位前輩一頭霧水,隻能看著這麼些晚輩意味深長的苦笑。
其餘的人都看向了馮世遷,而馮世遷笑著,很是溫柔:“當你回想起曾經的過往,總會發現那些令你牽腸掛肚的癡情與糾纏,其實,也不過如此。過去了,就都過去了。”
總有一個故事,當你回想起來的時候,是那般心酸。
但不可否認的是,時間已經將它帶走,永遠都追不回來了。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懷舊的時候了。”說完,馮世遷給了大家一個安心的笑容,但每個人的心裏,都沒有多心安。接下來,他們要麵對的,便是一場惡戰。
“世遷,你有想法了嗎?”段久年看著馮世遷如此自信的樣子,輕聲問到。
馮世遷搖了搖頭,親昵地挽著段久年的胳膊撒嬌到:“沒想到。不過,就算是硬拚,我們也不能輸。這一次,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人,耿清風。隻要解決他一人,一切都會跟著崩塌。”
“隻是如今,談何容易。”何常青歎了口氣,對著身旁的馮無憂,和其他沒有前往南國的人說到:“如今,耿清風已經走火入魔,完全被天正劍所控製。”
“被控製了嗎?”馮無憂輕聲自語,眼神有些暗淡,“這一天來得了真快。”
“放心吧,耿清風就算是再強大,也不能以一敵百吧?”何常青身後的解傾遙信誓旦旦地說到,又看向了馮世遷和段久年,如果是他們一同努力的話,會成功的,一定。
“不對!”此時,一直沒說話的解傾明突然站了起來,嚇了大家一跳。
解傾離看著自己的皇兄,拍了拍自己那快要被嚇碎的小心肝,沒好誰說到:“皇兄,這有你什麼事啊?”
“怎麼能沒朕什麼事?”解傾明瞥了一眼解傾離,又將手指向解傾遙大聲說到:“遙,你來覆水城的話,朕的皇宮怎麼辦?!”
“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唄。”解傾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雙手環在胸前,很是傲慢。並且對解傾明來到魔教之事很是不滿。若不是何常青出現,他豈不是要為解傾明忙前忙後累死累活的?然後解傾明與沒人花前月下,而且那美人還是他解傾遙最心愛之人。
“你!好啊你,當初朕和世遷訂下婚約,你就偷偷把世遷藏起來。之後又不告訴朕世遷的消息。怎麼?朕現在就想呆在馮世遷身邊久一點,你嫉妒了?”解傾明也不顧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事兒了。對著解傾遙,就跟吃槍藥似的,沒完沒了。
“本王就是嫉妒了,那又如何?皇帝大可丟棄江山於不顧,本王無異議。”解傾遙冷傲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皇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四周的氛圍很是奇怪,眾人也都不好過多幹預。
唯獨一旁的解傾離,看著自己的兄長,此時還真是不知所措。“別傷了和氣啊…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你們就各退一步別說了好吧…”解傾離現在兩兄長之間,扮演著和事老的角色。但似乎…不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