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樣了?”
“多數,送來的時候已經死了。”白忘塵輕聲說到,眼底的一絲憤怒,看著城下的那些人,真想把他們插得千瘡百孔。
而這句話後,馮世遷便是無盡的沉默,殷紅色的長裙被風吹起,陰霾的天空下,很是刺眼。馮世遷緊盯著城下的那些人,白皙的雙手緊緊抓著巫邪之鞭,皮膚下的血管和白骨很是突出。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異常冰冷。
“你想怎麼玩。”巫炎冷笑著,摩擦著自己的雙拳,隨時準備著動手一般。
馮世遷垂眸看著城下的那些麵孔,甩袖背對著他們,墨發被雨水打濕了點,抬起頭任由著雨點打疼自己的臉,微微張口問到:“殺了我們多少人?”
馮世遷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話語中不帶著生氣,輕輕柔柔,被風雨掩蓋。眾人的情緒也隨著這場雨變得低沉,死寂。
“哼。”巫炎理會了馮世遷的意思,冷哼一聲,一掌向城下襲去,怒火突破了風雨,像狂龍卷起大浪,很城牆下一排的正派弟子都被燒死在城下。
“妖怪!是妖怪!”城下眾人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亂著陣腳,四處逃竄。而城牆上的,卻一臉淡然,欣賞著雨中的焦炭味。
“別…別慌,別慌!”林因遞攔住了那些要逃跑的弟子,但那憑空而落的焰火也把他嚇得不輕。
巫炎微眯眼,手指在城牆上輕輕敲打著,滿是不屑地看著那些螻蟻:“都給我聽著,殺了我魔教多少人,你們就要還我多少。還想死的,上前一步,我成全你們。”
城下一片嘩然,沒有人敢再輕舉妄動。紛紛站在林因遞的身後。林因遞看著自己身後的一群人,眼裏帶著恐懼,早已經是沒有勝算,隻好強撐起麵子道:“你!你們等著!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隨時恭候。”馮世遷輕輕一言,便轉身離開。巫炎笑著,抬起手隻想嚇唬嚇唬城下之人,見他們立馬退避三尺,大笑著,跟著馮世遷離去。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段久年跟著馮世遷的腳步,看著馮世遷的側臉,對馮世遷輕易放過那些的人的做法,有些意外,但也很是高興。
馮世遷還沒開口,而一旁的何常青便攔住了馮世遷的去路,站在馮世遷對麵,反而是一臉緊皺著眉頭的樣子,說到:“丫頭,這時候一網打盡,可是能削弱正派的士氣。”
其餘人也都隨著馮世遷的腳步停下。馮世遷抬頭看了眼段久年,又看了看身邊的巫炎、白忘塵等人。柔聲說到:“你們看,那些屍體,無論勝敗與否,一場廝殺留下的是比這畫麵多上千萬倍的屍體。”
停頓了會兒,馮世遷的眼裏閃過憂愁的神色,輕聲說著:“我要的不是這個,我隻想耿清風的死,隻要他。”
馮世遷說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可是…”而後,冷渺雨有些擔憂地看著馮世遷,害怕正派人士會傷害到她,但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段久年打斷。
段久年抓住了冷渺雨的肩膀,站在了馮世遷的身邊,完全把馮世遷保護在自己的身後說到:“世遷說的不無道理,冤冤相報何時了,更多的人是被迫加入,沒有誰願意麵對著樣的場麵。”
冷渺雨還想再說點什麼,而剛剛還打算一網打盡的何常青也站到了馮世遷這兒,圓著場到:“是啊,若是為了廝殺,我們和他們,又有何不同。”
“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何常青說完後,馮世遷隻是輕輕歎了口氣,看著陰霾的天空,微微皺眉。
語畢,一襲殷紅刺目蒼涼,漸行漸遠,逐漸被霧霾吞噬,徹底地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另一邊。
夜幕下的樹林,丘令羽、黎夜和巫溪兒三人一身黑衣,小心得踩著綠草,晚風呼嘯,樹影婆娑,空氣中還存留著雨水的氣味。
“溪兒,你這紅蛇靠譜麼?”丘令羽微微眯眼,僅借著月色的寒光,依稀辨別著紅色的小蛇在前頭遊動著。
“哼,我家小紅可是蛇王,嗅覺比狗還好呢!”巫溪兒不滿地瞪了丘令羽一眼,自豪地誇著自己的紅蛇。
隻不過,不遠處的紅蛇聽見自己被必須成“狗”,好似不太開心的樣子?停下了前進的動作,回過頭看著巫溪兒,扭著身子。
巫溪兒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小姨子地對紅蛇說到:“好嘛,是我錯了。”
“行了,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去吧。”在兩人還有心情相互調侃著的時候,黎夜打斷了兩人的話。而這時,紅蛇發出了“嘶~嘶~”的聲音,好似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