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耿清風在地上打滾著,在場僅有馮世遷明白,有人在控製她使用巫力。是巫蠱,是巫蠱在吞食著耿清風的肉體!
“師父!”殘陽大喊著,想要靠近耿清風,卻被馮世遷所阻攔。
“別靠近他。”馮世遷說到,而後柯烈上前解開了馮世遷身上的繩子,看著她身上的傷口,和被麻繩勒出的淤青。二活沒說便拿起烈輪鏢,正想了結了殘陽的性命,卻感覺手腕冰涼。
“放了他吧。”馮世遷的聲音有些虛弱,或許是剛情緒過激,而現在卻覺得渾身無力,而且身上每一處的疼的厲害。
“可是世遷!你知不知道他…”
“把我爹帶走。”馮世遷打斷了柯烈的話,隻是走到了馮無憂的身旁,輕輕抱著身體已經僵硬的馮無憂。淚水便止不住地湧出。
“我累了,回去好不好。”馮世遷的聲音很輕柔,也很無助。她好恨,好恨耿清風。
眾人不再多說什麼,當他們回過神得時候,殘陽也已經不知去處。巫炎走到了馮世遷身邊,眼神有些奇怪,又或者說,他自己的心中還都是謎團。
“我們回家。”巫炎輕聲言到,扶起了馮世遷,正打算背上馮無憂得時候,卻被一隻手先行拉住。
“我來吧。”何常青背起了耿清風僵硬得身體,便邁開了腳步。
馮世遷看著何常青得背影卻緊緊地皺著眉頭。何常青…她的父親嗎?
“咳。”
“世遷?!”
馮世遷一聲咳嗽,手心中滿是血水,口腔中的血腥味,她卻還能感受到馮無憂死前那濺到自己口中的血液。
耿清風!耿清風!
馮世遷眼裏充滿了恨意,向耿清風的屍體看去。卻見天正劍黑氣籠罩,瞬間又衝出了洞穴,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不好!快走!”馮世遷吃力地喊著。伴隨話語地落下,石洞不停地搖晃著,上頭的石塊搖搖欲墜。
待眾人後腳剛邁出石洞,身後的石洞便坍塌成一片廢墟。
多日後。
眾人都回到了魔教,但整個魔教卻是死氣沉沉,不同於往日。這是腥風血雨後的代價,是無盡的傷亡。
馮無憂死後,除了那次葬禮外,馮世遷不再出過房門,整日鬱鬱寡歡。
“世遷,說句話吧。”白忘塵看著馮世遷喝完最後一口湯藥,輕輕為她擦拭著嘴角說到。
馮世遷隻是抬眸看了眼白忘塵,又收回了視線。沉思了許久,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白忘塵歎了口氣,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馮世遷的房間。
“她怎麼樣了?”房門外,柯烈心疼地看著房內麵無表情的馮世遷。也不知麵對這樣的她,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白忘塵搖了搖頭,抿了抿唇說到:“還是那樣,按時吃飯,按時吃藥。可卻不曾說一句話。”
“…你先忙吧。”柯烈和白忘塵道別後。便走進馮世遷的房間,坐在她的麵前,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而馮世遷卻一直低著頭,好似沒有發現柯烈的存在,又好似一點都不在意一般。
外頭的風在響,雲在飄,但兩人就好似靜止了一般,什麼都不做。
不知是過了多久,柯烈最終起身,背對著馮世遷,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說到:“久年不見了。”
“…”馮世遷沒有說話,隻是握緊了拳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從你被帶走的那天起,他就不見了。”柯烈說完,沒等馮世遷說話,便直接走出了屋子。
或許他早已經預料到馮世遷不會開口,但心中卻不安,段久年不見的事情,究竟能使馮世遷如何。是繼續墮落下去…還是去找他…
苦笑,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是他想要的。柯烈,何時你變得如此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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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能告訴世遷,久年不見的消息?”
次日一早,蓬瑤島內魔教眾人都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團亂。
眾人尋便整個蓬瑤島,甚至是覆水城,都沒有馮世遷的身影。這讓右護法黎晝忍不住抱怨柯烈的不謹慎。
“不這麼做,她會出來麼?”柯烈應到,但心中卻很是害怕。他害怕馮世遷有任何的意外,他隻有馮世遷了…不能再失去了。
雖說柯烈這麼做也是為了馮世遷好,但焦急的眾人,還是難免會把矛頭指向他。上官似水冷眼看著柯烈道:“嗬,還真是,托你的福世遷都不見了!”
上官似水話說完,便死死盯著柯烈不放。一路上是不斷的責罵抱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