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你為什麼突然跟我分手?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是不是有人逼迫你了?”她望著他哽咽地問道。
“我已經說過了,我跟你隻是玩玩兒的”,他的聲音陡然一冷。
“可是我能感覺得到這四年來你對我的愛是真心的呀!你也知道我有多愛你啊!”她看著他喃喃地說。
“嗬嗬,真心?我不表現得真一點你怎麼會相信我?”他嘲諷一笑,隨即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搖搖頭:“我真不知道當初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跟你這樣一個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還死不開竅的人玩兒,白白浪費我四年時間!至於你的愛麼,嗬嗬,我不稀罕!”
“你……”她說不出的震驚難過,一隻手指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有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直往下墜。
“你什麼你?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你再看看她”,他手指著那美人兒,“如果你是個男人,你會選誰?”
聽到他這些絕情的話,她的心如墜冰窟。可是她不甘心,也不死心。
“那……這四年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哪怕一點點?”她放下自己最後的尊嚴,卑微地問他,如同乞丐乞求別人的憐憫。
他臉色微僵,然後麵無表情地答道:“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說完沒作任何停留,大步離開。
她身子一軟,順著樹幹無力地跌坐在地。
眼睜睜看著他絕塵而去,淚水更是如決堤般洶湧而出,任她怎麼擦也擦不淨,反而越加地不受控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學校的,腦海裏還一遍一遍地回放著他的話“我跟你隻是玩玩”“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它們像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地淩遲著她的心,讓她疼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使勁抓撓著心口,想要把心抓扯出來扔得遠遠的,好像那樣就能不痛了。
她捂著起伏得厲害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那種感覺就像溺水,她拚命地想抓住什麼救命,卻什麼也沒抓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不斷下沉。
好痛!痛得錐心蝕骨!她不知道該怎麼來緩解這種痛,隻能茫然無措地緩緩前行。
恍惚之間進了一家小飯館,要了一瓶白酒,坐下來倒上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前一刻還柔情蜜意、難舍難分,轉瞬卻決絕離開呢?為什麼前一秒還說她溫柔可人,下一秒卻嫌她不夠性感妖嬈呢?為什麼昨天的海誓山盟到今天隻剩下轉身的背影了?是不是男人都這麼善變無情?要不怎麼她和媽媽的遭遇如此相似?難道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