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樹的體質還算比較好的,在家休息了兩天腳脖子就好得差不多了,本來桑沐雪讓她好徹底了再去上班,可是她心中記掛著‘喬桑’的事情,第三天就去了文氏。
文天朗自從那天早上轉身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去找過桑樹,這讓她高興之餘,心裏又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她想她一定是被文天朗虐上癮了才會這麼反常。等解決了‘喬桑’的事情,她半秒鍾都不會在他身邊多待。這個人的危險值絕對是滿格的,而且隨時隨地都是。太可怕了!
桑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卻望著文天朗的位置想得出神。
文天朗今天並沒有來上班,她樂得逍遙自在,但並不等於說她會怠慢手中的工作。
從短暫的神遊狀態恢複過來後,她又一頭紮進了那小山一樣的文件中。
這兩天她在家休息,堆積的工作比較多,而齊航偏偏也不在,所以她的工作量更大了。
一直忙到中午,她才直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簡單收拾了一下才出門,卻恰好遇到了同樣剛出門的簫天馳。
“簫總。”她點點頭簡單打了個招呼。
“嗯。桑助理這是要去吃飯嗎?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和你一起呢?”不同於桑樹的淡漠疏離,簫天馳臉上掛著溫暖的笑,語氣裏透著些許高興。
“呃……好吧!”桑樹本來不想答應的,但周圍有來往的同事,這樣直接拒絕他顯然不太好。
“那今天我做東,請桑助理去對麵的港式茶餐廳吃個便飯怎麼樣?”簫天馳見她答應了,又提議道。
桑樹卻覺得他有些得寸進尺了,臉色變了變,語氣也冷了下來:“我還是比較喜歡文氏的員工餐廳,簫總不習慣請自便吧!”說完對他點了點頭就要走。
簫天馳見狀上前一步攔住她,歉意地說:“對不起桑助理,是我唐突了。既然你願意去員工餐廳,我也跟你一起去。”
本來桑樹就對簫天馳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似的。現在看他態度誠懇,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二人一路走到餐廳,一時惹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大家都驚疑這個空降的桑助理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文氏兩大總裁都和她有牽扯?
文天朗領著齊航回到公司的時候,正是一天中的八卦時間,於是不可避免地又聽到了關於桑樹和簫天馳的傳言。
齊航跟在他身後,越走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低。
看來某人又要遭殃了!
桑樹吃完飯跟簫天馳一起回了辦公室,進去後隻覺得空氣都好冷。再一看,好幾天不見的文天朗正背對著他站著看向窗外。
桑樹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走下開始未完的工作。
文天朗早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在等,等桑樹跟他說話,但是他都快把麵前的落地窗看穿了,等來的卻還是那一片沉寂。
嗬嗬!才幾天不見,她就開始跟別的男人出雙入對了?說什麼討厭男人,恐怕隻是討厭他、恨他吧?
好!你不是恨我嗎?那我就讓你恨徹底一點!
文天朗眼裏有著狠絕的光,但是一閃即逝。他陰沉著臉轉過身來時,卻看到桑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文天朗心裏憋著一股火無處發泄,就想走過去把桑樹弄醒。憑什麼他因為她而生氣,她卻可以睡得那麼香甜?
可是看到桑樹睡相的那一刻,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此刻的桑樹睡得安靜平和,全沒有醒著時麵對他的那種戒備與緊張。她摘掉了那副寬大單調的黑框平鏡,使得白皙的小臉展露無遺。
隻是,原本甜美的睡容,卻被嘴角那亮晶晶的可疑液體破壞了。
文天朗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隨後掏出了手機,從各個方位留下了這難得一見的一幕。
桑樹實在是太困了,工作了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過了一會兒,她隱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兒,那味道停留了一陣又慢慢消失了。
她在這薄荷味兒中睡得更香甜了。文天朗見她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也沒忍心叫醒她,隻是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然後就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了。
桑樹醒來的時候,辦公室裏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坐直身體揉了揉眼睛,使勁地伸了個懶腰。
後背有什麼東西滑落到了地上,她撿起來一看,是一件男士西服外套,上麵有她熟悉的淡淡的薄荷味道。
是文天朗的!桑樹的心莫名地跳得歡快,忍不住拿起來放在鼻尖使勁嗅了嗅。除了薄荷味兒,還有強烈的男性氣息,她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文天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