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朗不耐煩地扒下她的手,冷聲說道:“古宛星,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我不喜歡你!請你以後不要再試圖糾纏我,要不然我可不會看兩家交好的情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古宛星終於有些崩潰了,雙手扯著自己的頭發歇斯底裏地朝文天朗喊道。即便是心理建設再好的人,被自己愛慕的人三番五次地拒絕,也會受不了的,更何況是她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小姐。
文天朗眉頭緊皺,他最怕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古宛星看文天朗隻是緊皺眉頭看著別處,一副並不打算回答她的樣子,心裏更難過了,眼淚也嘩嘩地往下流。
她邊哭邊質問:“為什麼我不行?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了,你走吧!”文天朗態度強硬起來,雖然他並不願意這樣對一個女孩子,對方還是他兒時的玩伴,可是他實在厭煩這種死纏濫打。
“天朗哥!”古宛星大睜著帶淚雙眸,不相信文天朗真的在趕她走。
文天朗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按下了內線電話:“齊助理,你來送古小姐回家。”說完就埋頭開始批閱文件。
古宛星又急又氣又難過,卻也毫無辦法,她知道文天朗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她隻好迅速地在齊航進來之前擦幹了眼淚。她是古家大小姐,她的狼狽決不能讓別人看見。
“呼~~~”古宛星終於走了,文天朗扔下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出了口氣。
“文總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桑樹抱著一摞文件進來,對揉著眉心的文天朗嘲諷道。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古宛星出去,雖然她極力掩飾,可細看還是能看出來她哭過了。不用說,這肯定是文天朗的傑作。
可以看出他十分不喜歡女人的糾纏,那他為什麼不換位思考一下呢?她同樣不喜歡他的糾纏,可還是又跟他就纏上了。哎!
聽聞她的一聲歎息,文天朗幽幽問道:“並非我所喜歡的香玉,如何憐惜?”
桑樹想想也是。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向來都是強求不得的。如果是自己不喜歡的,即使對方再怎麼裝可憐,恐怕也隻會招致反感而非憐惜。
“可是像你們這種豪門世家,不都需要聯姻嗎?”桑樹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那是弱者的選擇。如果一個人強大到誰也威脅不了,他就可以做主自己的一切,包括婚姻”,文天朗斜睨著桑樹,狂傲地說道,然後意有所指地又說,“既然怎麼過都是一輩子,為什麼不找一個兩情相悅的愛人呢?”
他此時看著她的目光過於炙熱,桑樹都不敢直視。
“真沒想到上流社會還有你這樣的……奇葩?你的朋友們沒有把你當成異類嗎?”桑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卻又抬起頭來冒出這麼句話。
文天朗:“……”
他果然不該對這個女人有什麼期望嗎?也對,一個敢說他是臭狗屎的女人,他還能指望她說出什麼好話。
“怎麼?你覺得你的男人是奇葩?是異類?”桑樹半天沒有聽到文天朗說話,就開始專心工作了,結果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嚇了她一跳。
靠!這男人,又占她便宜!
“誰是你的男人?齊航嗎?”桑樹抬起頭好奇地問,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哈哈!打不過你我還不會惡心你?隻是可憐了無辜躺槍的齊助理!阿米豆腐,罪過罪過!
什麼?!這個女人,活得不耐煩了吧?
文天朗將指關節捏得嘎巴嘎巴響,一副要掐死桑樹的樣子。而事實上,他也真的站了起來,陰沉著臉向她走去。
“篤篤篤”,敲門聲適時響起,文天朗隻好硬生生地收回自己的步子。
桑樹撫著“砰砰”直跳的小心髒長長地出了口氣,給進來找文天朗簽字的某部門主管投去一個感激的微笑,弄得那主管莫名其妙。
好在馬上就有一個重要會議要召開,使得文天朗暫時沒空找桑樹算賬。就在他準備前往會議室的時候,桑樹的手機震動起來,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桑樹拿出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不過是陌生號碼發來的。
她不甚在意地點開,臉色卻瞬間變了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怎麼回事?”文天朗見她神色不對,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