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等在樓下的幾個人,桑樹疑惑了,他們怎麼一起來了?
“桑桑!”古宛月第一個發現了她。另外三人也跟著跑了過來。
“桑桑,你可急死我們了!”簡書行最先跑到她身邊,握住她的雙肩,十分焦急,“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把你的手拿開!”穆之軒黑著臉,一個箭步跟上來,用力將簡書行的手從桑樹身上拽下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古宛月過去即使喝止住了簡書行和穆之軒,然後轉頭看著桑樹鬆了一口氣,“桑桑,你回來就好,咱們上去再說!”
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的,除了沒機會開口的桑樹,就是一直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喬宇。
一行人上去,並沒有直接進桑樹家,而是選擇了隔壁簡書行家。他們都沒敢讓桑沐雪和孩子們知道這件事,怕他們太擔心。
桑樹心裏記掛著文天朗,但麵對他們的關心又不好表現得不耐煩,所以隻能言簡意賅地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當然,中間省略了一些不想讓他們知道的東西。
最後他們還想再問什麼,桑樹立刻說她累了,想要休息。幾個人一想也是,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不身心疲憊才怪呢!看她確實沒什麼事,才放她回去了。
她進門之前,穆之軒拉著她的手說:“桑桑,以後有什麼事一定第一時間來找我,我現在就住在你家樓上。”
喬宇和古宛月都沒有去她家,怕引起桑沐雪和孩子們的懷疑,所以囑咐她好好休息後就一起離開了。
隻有簡書行跟她一起進去了,他要去把丹丹接回來。這引得穆之軒一陣強烈的不滿。
簡書行領著丹丹離開後,桑樹顧不得渾身疲憊,跟母親和孩子們擁抱之後就說自己很累,進屋休息去了。
鎖好臥室的門,桑樹立刻朝衣帽間跑去。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從這裏去文天朗那裏,以前都是他強迫的。
屋子裏漆黑一片,文天朗似乎還沒有回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去,摸索著開了燈,挨個房間查看著,最後確定文天朗真的沒有回來。
而此時,文天朗正將車開到極速,嚇得坐在旁邊的齊航白了臉色。
老大這是要玩兒命嗎?他可真不想死啊!
他曾好幾次試圖將方向盤從他手上搶下來未果,隻能死死地抓住安全扶手,不停地在旁邊說著寬慰的話。
“閉嘴!”文天朗被他吵煩了,冷著臉衝他大吼道。
齊航識相地閉嘴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絕對魅惑”大門外,文天朗把車門重重一甩,大步往裏走去。
齊航把車鑰匙交給侍者,趕緊跟了上去。
李子木已經等在包廂了。
“喲!難道是黑臉包公來了?”李子木見文天朗臉黑如鍋底,忍不住調侃道。
齊航在後麵一個勁兒地跟他使眼色,可是他卻沒看見。
“滾出去!”文天朗沒理會李子木,隻是對著黏上來的女人吼道。
那女人看到文天朗的瞬間忍不住心花怒放,想著今天終於釣著條大魚,正努力地搔首弄姿,不想卻被吼了,嚇得她停住了腳步。
但她不甘心,還想再次上前,卻被李子木旁邊的女人拉著往外走去,邊走邊小心翼翼地給文天朗賠不是。
包廂裏終於清淨了一些,文天朗脫下外套隨意地扔到沙發上,又煩躁地扯開了領帶,隨後將自己重重一甩,扔在了沙發上。
李子木用眼神無聲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他下午剛下手術台就接到齊航的電話,讓他來酒吧等他們,所以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邊文天朗已經開了一瓶就,直接對著瓶子喝上了。
等李子木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文天朗一瓶酒已經快要見底兒了。
“你不要命啦?”李子木嚇得劈手奪過酒瓶,生氣地吼道。
“給我!”文天朗已經喝了那麼多,卻絲毫不見醉意,見酒被奪走了,不悅地低聲說道。
“不就是一個突發事件嗎?憑你的本事分分鍾就能擺平,用得著借酒澆愁嗎?”李子木把酒藏到身後不給他。
文天朗見他不給,索性不再要了,又從桌上拿了一瓶新的啟開。
“你……”李子木無語了,“是不是因為桑樹那個女人?那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你還跟她糾纏什麼?你文天朗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難道你真的對她動心了?你……”
沒等李子木說完,就聽“啪”的一聲,文天朗將手中的酒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嘴裏低沉地怒吼著:“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
李子木和齊航都嚇了一跳,見勸不動,隻好隨了他。